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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闻:“没有。我方才没看见你,便四处找你,还未用过膳。”

  纪淮舟笑道:“我也没有,那我们一起去吧。”

  站在一旁的况兆面皮微微抽搐,他有些崩溃地想,更像了……殿下与霍少闻这你来我往,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真的很像是老夫老妻。

  他面如死灰。

  待两人踏出屋门,况兆立即转身,双手死死握住周照吉肩膀,低头与周照吉对视,压低嗓门:“我怎么瞅着,殿下与定远侯那么像夫妻呢?”

  况兆下手没轻没重的,周照吉只觉肩膀传来一阵疼痛,他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拍开况兆捏着他肩膀的手,揉着肩头,没好气地瞪着况兆。

  “恭喜恭喜,真是不容易,你可算是瞧出来了。”

  “啊?!”况兆呆若木鸡,如遭雷劈,嘴巴大张着,简直能吞下一条活鱼似的。

  他安静缩在一角,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低垂的视线中,一双鸦青缎靴走了过来,纪淮舟抬眼一瞧,是九皇子。

  九皇子冲他微微一笑,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

  众人在厅中等候许久,也不见东昌太子的身影,最小的十皇子抱怨道:“将人晾这么久也不出来,这就是东昌的待客之道吗?”

  话音刚落,一道清朗的声音传入厅内。

  “诸位久等了,实在抱歉,在下向各位殿下赔罪。”

  众人视线纷纷被那道声音引至厅门处,只见一朱衣男子阔步而来,那人丰华俊雅,朗如玉山,一身贵气。

  大乾以玄为尊,东昌以赤为尊,想必此人便是那东昌太子李昊柏了。

  众人纷纷起身,两方相对行礼。次日,霍少闻前来找纪淮舟,见纪淮舟满脸憔悴,眼下浮着淡淡青黑,他吓了一跳。

  “你昨夜没睡好?”

  纪淮舟撑起眼皮,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可能是太过紧张激动,昨晚有点睡不着。”

  霍少闻目光微沉:“先净面洗手去用早膳,用过早膳后,我陪你回屋再睡一会儿。”

  纪淮舟乖乖听从霍少闻的安排。

  山上早膳很清淡,一碗碧粳香米粥,几碟简单小菜,配上白菜汤,虽简单却别有一番风味。

  薄天游见着纪淮舟的模样,一瞧便知他没睡觉,他拿起一张薄饼,对纪淮舟道:“我给你开一剂安神的方子,待会儿你去熬了喝一碗。”

  饭毕,霍少闻跟薄天游去了药房,拿了药材去院中为纪淮舟煎药。半个时辰后,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出现在纪淮舟面前。

  纪淮舟拧起眉头,为难地看了霍少闻一眼,不抱希望地问:“这药非喝不可吗?”

  霍少闻:“是。”两日后的黄昏时分,天彻底晴了,况兆等人终于来到了怀川城。

  郑言一入城,便直奔纪霍二人下榻府邸,找到正与纪淮舟议事的霍少闻,单腿跪地向他请罪:“侯爷,属下办事不力,那几个刺客跑了,请您责罚。”

  霍少闻倒未露出太多惊讶,只道:“跑了就跑了。”

  郑言十分自责,侯爷将如此大的事交给了他,他却没办好。

  霍少闻提壶,将煮沸的水倒入越瓷碗中,茶叶在其中沉沉浮浮,他勾唇看向对面的纪淮舟:“殿下,你猜他们是自己跑的,还是被人放走的?”

  郑言讶然:“侯爷是说,侍卫中有人跟那些刺客里应外合?”

  霍少闻瞟他一眼:“如此明显的事,你还看不出来?”

  郑言:“啊?”

  跟侯爷在一起,时常会让郑言觉得自己是个榆木脑袋,他虚心向霍少闻请教:“还请侯爷赐教。”

  “我们的行程改过多次,与来时并不相同,可那些刺客却能精准地埋伏在我们歇息之处,显然早有预谋。他们前来行刺那夜,对每处侍卫布置了如指掌,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郑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纪淮舟看向郑言,问他:“你是何时发现他们跑了的?”

  纪淮舟哭丧着脸接过药碗,看着黑乎乎的碗底,一狠心,一口气将药汤全部喝光,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中炸开。纪淮舟脸皱成了包子,委委屈屈向霍少闻抱怨:“好苦。”

  纪淮舟打小就讨厌一切带着苦味的药食。

  霍少闻眼中漾起笑意:“殿下今日喝药很乖,这个是给殿下的奖励。”

  他张开手,一颗糖静静躺在掌心。

  纪淮舟眼睛一亮,没什么底气地说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用糖来哄。”边说着,他边迅速从霍少闻掌中取过糖,剥开糖纸塞入口中。

  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纪淮舟两眼弯弯,面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霍少闻跟着他扬起唇,打趣道:“殿下是我见过最好养的人。”

  纪淮舟笑意盈盈看着他:“养我不费银子。”

  两人相视而笑。

  在霍少闻的陪伴下,纪淮舟日间睡了一个安稳觉。

  然而,接下来几日,霍少闻还是与纪淮舟分房睡的。眼见着纪淮舟一日比一日憔悴消瘦,霍少闻心生疑窦。

  他私下找薄天游询问,薄天游摇头:“郁结于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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