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我……”谢观怜瞬时脸色一变,怯怯地颤去瞳仁上蒙着的泪雾,佯装刚清醒般茫然地望着他:“好疼。”

  沈听肆并未松手,甚至连眼珠都没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谢观怜咬住下唇,仿佛竭力忍着疼痛,美眸含愧地问他:“刚、刚刚是我体内的蛊毒又发作了吗?我不是有意冒犯法师的,你捏得我很疼,能不能先放开。”

  每一声疼都像是含在舌尖,蠕动出令人难受的脆弱。

  沈听肆想到方才的唇,香软的舌尖顶在齿上,用湿唇辗转吮吸,带着哭腔的喘息。

  她的呼吸,发丝渗出的清香,还有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讲话声,所有的一切都让他难受。

  想将身上被她碰过的用水洗净。

  他眼中暗色翻涌,随着敛下的长睫而被压抑住。

  谢观怜察觉他的力道稍有松动,连忙用力挣扎。

  沈听肆松开她的手腕,维持被

  压的姿势倚在身后,仿若刚才发出的戾气都是错觉,他温顺得毫无脾性。

  看着青年还这般平静,谢观怜起身时脑子忽地抽了一下,牵起他的袍摆轻轻地盖过去。

  原本就明显的弧度,在欲盖弥彰下越发明显。

  谢观怜忍不住多觑了一眼,尤其是他的脸色,发现他竟不觉羞愧,半分遮挡之意都没有。

  好圣洁,好视情慾如粪土的佛子。

  谢观怜油然而升起钦佩。

  就在她打量的同时,他冷艳地望着她。

  许是沾了慾气,此刻他的眼神与平素很不相同,瞳珠覆着一层诱人的水色。

  谢观怜被他直勾勾地看得耳尖微烫,心虚垂头避开他的视线,跪坐回蒲垫,双手搭在膝上,青丝如瀑地逶迤垂至后臀,一副已经知错的乖柔姿态。

  她以为沈听肆会生气,然而室内安静了许久,他缓将涣散的意识寻回,脸上至始至终无半分的怒意。

  “剩下的伤口,你应能自己处理。”他平静地站起身,留下话便行出门外,没再给她挽留的机会。

  被留在屋里的谢观怜望着他的背影,秀眉蹙起,忍不住去想,她都已经做成这样了,他为何还能这般冷静?

  身体和理智割裂得就像……没有感情的傀儡,冷静地一举一动都透着难言的非人之感。

  他这样的反应,彰显出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之功,亦显得她毫无魅力。

  谢观怜忽然恼怒地咬了咬下唇,转头盯着地上刚刚被拂倒的药瓶,将玉瓶当成他来怒视。

  看了许久她柔和视线,弯腰拾起地上的玉瓶,手法慢条斯理的给手背搽药。

  看见手腕上的红痕,她心中的气馁才散去了。

  白皙的手腕上一圈指印,不正是他早就已经失控的证明吗?

  哪怕他表现得再无欲无求,身体的反应还是出卖了他。

  因为一个吻,而动了性。欲。

  谢观怜唇角微翘,心情甚好地扯下袖口将红痕遮住。

  擦完药,她站起身走出去,推开门一眼便看见站在院中的青年。

  她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打量着他侧脸沐浴在炙热的光下,尤其是喉结上的那颗黑痣镶嵌薄皮下,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的艳。

  什么清高的佛子,还不是个男人,今天她能让他身体能动欲,明天就敢让他破戒。

  小岳此时已经回来了,正严肃着脸立在沈听肆的身边。

  他目光清明地望着前方,看似在认真听人讲话,实则却连她已经走到身边了都没有察觉。

  “今日多谢悟因法师。”谢观怜柔善地垂着眼帘,弱柳扶风的对他欠身道谢。

  沈听肆闻声转头,目光落在她玉软花柔的脸庞上,沾着金灿阳光的乌睫颤了颤,喉结轻滚:“嗯。”

  谢观怜撩起妩媚的眼眸,含情地看了一眼他,柔声向他请辞:“天色已不早了,怜娘先不打搅法师了。”

  “嗯。”他连眼睫都未曾扇动,依旧瞳孔不动地凝着她。

  谢观怜又耐心地等了等,而他除了不咸不淡的音调之外,没有打算与她说话的意思。

  冷淡得如同当时第一次见他,她坐在步撵中,他被众人拥簇至高高的莲台上,连目光都没有接触的疏离陌生。

  真是一块怎么咬都不软的硬骨头。

  她也没再与他说话,毫无留念地转身离开。

  刚走出几步,身后终于传来青年清冷如泉击石的泠泠声线。

  “小岳,送怜娘子。”

  谢观怜佯装没听见般继续往前而行,但是见他的吩咐声,想到他那张脸,唇角微微上扬。

  还算晓得她独自一人下山不安全让小岳送她。

  小岳闻言倒是一怔,郎君让他去送怜娘子?

  几曾何时郎君对旁人安全有过担忧?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沈听肆见小岳怔愣在原地,平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ems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