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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售佛经圣物。”

  小岳也没见过这些,惊讶地打量周围的物件,以为走错了,还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上面的牌匾。

  真是风情楼。

  小岳红着脸讷道:“我家家主好像没走错,刚才那姑娘就是说的金银楼。”

  只是没想到舞姬说的金银楼,是这个金银楼。

  小二闻言两人没走错,挠着头,疑惑地看向一旁玉洁松贞的佛子。

  留意到此人虽然是佛子的皮相,身上却不是穿的僧袍。

  刚还俗的僧人?

  小二从未见过还俗的僧人,如此光明正大的进这种店,心觉新奇便主动道:“郎君是喜欢何种的?本店应有尽有,保管用着舒服。”

  沈听肆垂下的眼睫颤了颤,没有回答他的话,指着摆在琉璃柜中的玉器,问道:“这叫什么?”

  小二道:“回郎君,这是玉势,模仿男子的……”

  沈听肆转目落在另一件上,复问:“这是什么?”

  小二又道:“此乃缅铃,与女子行房时所用。”

  “此物呢?”

  “羊眼圈,男女都适宜。”

  “……”

  青年神色自然,有着姿容秀美的仪态,却在小二解释用着舒服后便取下抱在怀中,丝毫不觉羞耻,好似用惯了极其自然。

  小二脸上的笑越发灿烂,小岳却瞪大了眼,一脸古怪地看着家主。

  他怎么不知道家主这么会?都不需要询问如何用,直接就要买。

  就连后进来的两人都忍不住侧目看了过去。

  青年在一众霪器中也没有世俗的色慾之气,反而将怀中的物件儿都衬托得高洁,仿佛手捧圣物。

  其中一位锦袍公子,上前道:“沈家主。”

  正去拿银托子的青年侧目,看向来人,瞳仁中透着平静:“陈王殿下,侯君。”

  “你认识我们?”陈王手中折扇一顿,不由得打量眼前的青年。

  沈氏的这位嫡子,从出生起便一直在迦南寺,他这些年也一直装疯卖傻,不敢教人发现,所以从未去找过沈听肆,但没想到他竟一眼便认出来了。

  沈听肆莞尔:“陈王殿下与旁人不同,小侯君曾来过迦南寺。”

  陈王早些年装疯,小指被宫中宦官打断了一截,所以自从不装疯之后,习惯在手中拿一把折扇挡住小指。

  而小侯君年前去过迦南寺。

  陈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乍然看似没什么,仔细看还是能发现被藏起的小指。

  陈王脸上倒没有露出任何的不豫,笑道:“沈家主果然慧眼,本王与沈家主一见如故,不知何时沈家主有空,本王好与沈家主畅饮一番。”

  从他被张正知的人引进琼楼之时,陈王便已经得到消息,

  现在并非是偶遇,而是特地前来截人。

  沈听肆莞尔:“陈王殿下相邀,某定会前往。”

  陈王满意地看着眼前看似清风正雅的青年,没见之前他一直以为,沈听肆真是如传闻中那样清廉的佛子,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俗人。

  不过俗人才好,只要心中有慾望,才好被掌控。

  只要他得到沈氏,争夺皇权将会更有把握。

  陈王对君王之位势在必得,对跪在一旁的店小二,居高临下地道:“这位郎君今日在店内一应物件儿,等下自会有人来结账。”

  话音甫一落,青年斯文的嗓音徐徐响起:“陈王殿下。”

  陈王看去。

  青年轮廓柔和,眉宇间有几许佛性,轻笑的拒绝也不会令人感到不适:“多谢陈王殿下,只是这些物件儿是某要送人的,所以多谢陈王殿下美意。”

  拿这些情。趣物件儿送人,倒是第一次见。

  陈王神色古怪地睨了眼他,没再坚持道:“如此,改日有空,本王亲自宴请沈家主。”

  沈听肆颔首。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陈王不欲在这等腌臜之地逗留,说完便转身携人离去。

  而陈王身后的青年长身玉立于昏暗的店中,俊秀的眉骨落下清冷的光影,含笑的神色如深不见底的漩涡。

  小二站起身,小声问:“郎君,可还要继续?”

  他转过含着水色的黑眸,望着满堂器具,面上染上一抹温情地笑。

  “嗯,要,劳烦再与我仔细讲讲那些女子用着舒适。”

  小二见是大生意,忙不迭地引着他继续讲解。

  而已经出金银楼的陈王与小侯君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里面神色认真的听小二介绍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小侯君手摇折扇,嘴上称奇:“这沈家主不是自幼在寺中长大吗?怎么来这种地方……”

  当初他去迦南寺也曾见过沈听肆,也用过美人、金钱引诱之,但未曾见过他心动过,现在刚回秦河不久,怎么就莫名来这种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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