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

r />
  他与沈听肆有过交情,知晓这个看似常年待在寺庙中的僧人,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而沈听肆与莲圣子私下定有他不清楚的交易,不然当时莲圣子也不会听沈听肆的话亲自放过他。

  如今忽然有人杀了身为领兵主将的沈听肆,带着数万士兵投诚,他其实有心想要这些人,让天下人知晓他虽是反军,但有宽容之心,不仅是打着匡扶前朝为由,更是为民请愿。

  若这些人是真心投诚倒还好,正中他下怀,若不是,这些人也不能杀,如何处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好随意处置。

  底下的将士七嘴八舌地说着战事,拓跋呈一直盯着不远处圣子,青年格格不入地坐在此处,宛如一尊慈悲渡人的玉瓷佛像。

  待到底下的人说完,拓跋呈顺势将话抛向莲圣子:“本侯嫉妒圣子与沈听肆是相识的,不知你如何看待此事?”

  青年目光慈柔地看向他,“我认为既然说沈听肆死了,我们还有他的尸体,不如先抬上来一辩真假,侯君不是俘虏了不少士兵,总有认识沈听肆的人。”

  拓跋呈一听沉思颔首:“圣子说得是。”

  “来人,将沈听肆的尸体抬来。”

  “是。”

  长桌上的沙盒被抬下去,铺上竹簟,被裹着白布看不见面容的尸体摆放在在上面。

  底下还压着几个清晨刚抓住的探子。

  探子浑身是血,已行过几个时辰的刑罚,刚交代了对方军中密令,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了谎。

  拓跋呈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士兵让这几个探子,看桌上的人究竟是不是沈听肆。

  有几人不认识,而有几人却道是。

  “侯君,依属下来看,这莫约真是沈听肆的尸体。”将士上前道。

  拓跋呈眉心攒起,打量着桌上的尸体,没有开口。

  他也曾见过沈听肆,同样在看见这具尸体时下意识觉得是沈听肆,虽然看不见面容,但那身形轮廓,独有的气质做不得假。

  但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这般简单。

  对方怎会无缘无故将沈听肆派来,还恰好里面有叛徒。

  拓跋呈转眸看向不远处,似饶有兴致的青年佛子,问道:“听闻沈听肆曾经远赴过王庭,莲圣子应该与他见过,你觉得这人像沈听肆吗?”

  青年打量尸体,嘴角噙笑,语气略有遗憾:“瞧着有些像,但我也只与他见过一面,不知道究竟是不是。”

  拓跋呈没指望他真的认得出,这话也在情理之中,倒是一旁的将士似忽然想到了什么。

  “侯君,属下听人说,沈听肆不是与侯君刚带回来的女子有纠葛,不如请她过来认一认?”

  拓跋呈瞥提议之人。

  那人当即闭上嘴,不敢再继续说。

  侯君喜欢那女子,不喜听见这种话,可眼下最能快速辨别此人究竟是不是沈听肆,只有那女人了。

  一旁的青年闻言,长睫微抬,温润的腔调讶然:“侯君有与他相识的人?”

  拓跋呈听了那人的话,心中正不豫。

  当时他离开时将谢观怜托付给沈听肆照顾,但他没想到这和尚六根不净,竟然伪造假死强夺谢观怜。

  至今他也没有问过谢观怜,她与沈听肆之间发生过何事。

  拓跋呈冷淡地‘嗯’了声。

  青年浅笑,茶褐色的瞳孔如有空寂温柔的月影,“如此刚好,侯君可将人带来,毕竟旁人不清楚他的身体有何特征,但她未必不会不清楚,一来便知道究竟是不是了,侯君觉得呢?”

  拓跋呈默了默,原想拒绝,忽而又想到谢观怜,最终颔首应下。

  “去请人过来。”

  第74章 帮她

  彼时,谢观怜正在房中回想昨夜的事,忽被人请去大厅,沿路满心不解。

  很快,议事的大厅中进来一人。

  不少人闻声而转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后皆怔愣得移不开。

  女人莲步碎碎的从外面被人领进来,远瞧去便看见她黛眉细长如远山,乌发蓬松用一支长簪半挽,紫纱外裳内雪缎,肌如白雪,腰间的长绶带在行动间似杨柳扶风,送来一股子清甜的淡香。

  这些幕僚与将领虽有听闻过岩王之女生得花容月貌,连侯君见后都为其所倾倒,凡是有好物皆往她房中送去,今日得见,众人皆未曾料到真有倾城之姿。

  一众人眼含惊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无人留意到不远处的青年神色沉下,搭在膝上的指尖僵硬地屈起,因在按耐住从骨子里钻出的杀意,而手开始颤栗。

  但他却维持与旁人一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谢观怜自幼便知自己生得貌美,早已习惯了男女艳羡亦或是爱慕的目光,这些人的眼神她并不意外,但却隐约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分外不舒服。

  黏腻的目光宛如一条湿滑的尾巴,从脚下往上游走,一点点裹着她,缠着她,稍有动弹就似会被拖进阴冷的洞穴被吞噬。

  来时她已向引路的侍女打听过,此处都是拓跋侯君的得力干将。

  虽不知拓跋呈无端唤她过来是做什么,谢观怜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