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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道机。”说话的是乔吟,她鬼使神差接了话,而后抬头道:“可是换作道机?”

  卫祁在愣了愣,诧异道:“乔姑娘如何晓得?”

  竟真的是……

  乔吟的面色难看了片刻,随即敛去眸色中的失落,摇摇头道:“小道长可是忘了?你过去曾同我讲过。”

  “是么?”卫祁在挠了挠头,冥思苦想一阵,喃喃道:“我怎的不记得了……”

  话未说完,忽听客栈门外一阵响动,似雄鹰长嘶,陈皮闻声连忙跑了出去,没过多会儿便抱着一个包裹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一面跑一面道:“主子,来了来了!宫里的鹰使,连夜将那千年雷击枣木飞送来了!”

  雷击枣木?此言一出,数双眼睛齐刷刷望了过来,卫祁在眸中满是惊讶之色,雷击枣木已实属难见,宫中竟有千年生的么?李秀色双眼也亮得出奇,她对宝贝有着极大的好奇心,想着要一睹真容,屁颠颠便从那桌凑了过来,伸长脖子要看。

  包裹搁在桌上,颜元今见她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微微皱眉,清清嗓子道:“你……离得太近了。”

  他摆摆手,再咳一声:“远一些。”

  李秀色“哦”了一声,稍稍朝后退了一退,忍不住小声嘟囔:“昨夜你可不是这样呢,才一晚上便翻脸不认人了。”

  本以为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却不想广陵王世子嘴角抽了一抽:“你说什么?”

  “没什么。”李秀色故作神秘地叹了口气:“唉,有些往事就让我自己一个人记得吧。”

  颜元今面色难看:“我也记得。”

  诶?

  李秀色一惊,立马又凑上前去:“世子也记得?你你你、你记得你昨夜那个样子——”

  话未说完,她的脑袋便被一只手硬生生推了回去,广陵王世子似忍无可忍道:“我说了,离远一些。”

  李秀色虽退回去,嘴上仍不依不挠道:“世子,你真记得?那、那我抱你你也——”

  话未说完,一旁的陈皮险些崴了脚:“抱、抱谁?”

  李秀色再接再厉道:“我抱你不是故意的,是你要求的,你不能怪我。”

  陈皮有些站不稳了,扶住桌子:“谁、谁要求的?”

  另边桌上,卫祁在吃惊地张大了嘴,乔吟和顾隽贴心地替他托了托下巴。

  颜元今眼下的脸色可谓是黑得比煤炭还黑,在这黑当中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红,李秀色惊奇地发现这厮耳朵居然也会染上红晕,莫非是想起昨夜种种过于羞愧了?她还未来得及再开口,便听他道:“你若再多说半个字,我便叫人把你这张嘴缝上。”

  李秀色立马捂住了嘴。不过说起来,这厮的要挟好像愈发没那么血腥了,居然只说“缝上”,也没说“割了”,想来这段时日朝夕相处,到底是有些效果。

  颜元今将包裹拆开,正见有两段半掌粗的雷击木,他将两木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瞧见上头纹路清晰精致,眉头不由一挑。在包裹中另外还有一封信,随着他动作不小心晃至了地下。

  李秀色眼疾手快捡起来,再给他递了过去。广陵王世子却只扫了一眼,淡道:“拆开念念。”

  陈皮忙道:“我来。”

  他接过信,抽中内里信纸,一字一顿道:“世子亲启。世子年有十八,已至娶亲之年……”

  娶亲?颜元今眉头一挑,莫名抬眼看了面前紫瓜一瞬,低声道:“继续。”

  “放眼胤都,无与殿下相配。”

  广陵王世子哼一声,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今已故镇国长雄大将军之长女燕瑟郡主来都议亲,陛下一诺千金,许她自行选夫。”陈皮读到此处,忽而有些卡壳,顿了顿,再瞧瞧自家主子脸色,方道:“燕瑟已于七日前表态,有意于王府,待世子回都商讨,若无异议,可许一段佳话姻……姻缘。”

  持雷击木的手微微一顿,颜元今抬头:“谁?”

  “燕瑟郡主,”陈皮尴尬道:“就是一月前方回京的那位,主子同她在御花园还有过一面之缘,是那位总是缠着您的燕禾郡主的姐姐。”

  颜元今眉头一皱,饶是自己小厮介绍了这么一大通,他也想不起来是哪一位,只冷道:“她选夫,同我有什么关系?”

  陈皮又有些为难道:“那人家不是、不是选中了您么……”

  “……”

  这边厢,广陵王世子正黑着脸,另一边,李秀色已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起来,燕瑟……这名字好生熟悉,呀,不就是那日在集市上曾于一豪华犊车中惊鸿一瞥的端庄大美人么?那时听人说闲话这郡主要自行选夫,没想到还真选中了这倒霉世子。也不知那大美人什么眼光,选谁不好,这位脾性这么差,干嘛非要嫁给他呀!

  颜元今手中摩挲着枣木棍,不知为何又下意识看了面前那紫瓜一眼,见她正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总之神色称不上开心,心中便没来由地舒快了一瞬,忽而问道:“你怎么看?”

  “依小的所见,”陈皮忙摇头晃脑道:“虽说燕禾骄纵任性,但是她那个姐姐据说是知书达礼,更是一等一的样貌,若是主子不排斥,也不是不……”

  “没问你。”

  “……”陈皮:“啊?”

  颜元今支起下巴,懒洋洋看了李秀色一眼:“你怎么看?”

  李秀色被问得一愣,什么她怎么看,她能怎么看?再者,这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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