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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而后忽然一下坐了起来,瑟缩进墙角。

  颜元今眯了眯眼,吩咐道:“问她。”

  那官兵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而后点了点头:“是。”

  行至那女子面前,弯下腰,正要开口,却忽见她神色骤然变得惊恐,嘴唇不住哆嗦了起来,使劲地朝墙角缩去。

  官兵问了半晌,这女子就是不说一句话。他只得无奈地站起身,回头看向世子:“这……她什么都不说。”

  颜元今没作声,只细细打量那女子反应,见在官兵和她拉开一段距离后她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一有男子靠近便又会变得极度恐惧,眉眼间还隐隐显露痛苦之色。

  颜元今皱起眉头,忽然道:“你们都出去。”

  说的是在场的所有在问话的顺天府官兵。

  清完场,又转头看向了棚外不远处的人群,那里聚集了些凑热闹的村民。颜元今视线落至其中一个较为面善的老娘子身上,低声道:“把她叫过来。”

  老娘子过来时,起先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正要喊冤,面前却突然被放上一枚银元宝,她双眼登时睁大,当即喜笑颜开了起来。陈皮递完银子,按主子吩咐凑到这老娘子身旁说了几句什么,老娘子立马点点头,随后进了棚,凑近那女子,轻拍她的背,细细安抚起来。

  颜元今在外远远观望,见那女子起先还有些颤抖,随后似是渐渐冷静了下来,在老娘子的安抚下,又开始低低的抽泣,渐渐卸下了防备。

  老娘子问了许久,直到那女子捂住脑袋死命摇头,似是再说不出什么,她方才从棚内出来。

  陈皮立马道:“可问出什么了?”

  老娘子一脸的一言难尽,叹口气道:“问是问出来了,小小年纪竟遭了这种事……”

  说着,左右望了望,方才小声续道:“她失踪的这几日里,被人奸*污了!”

  陈皮眼皮一跳,望了望自家主子脸色,续问道:“奸*污?什么人干的?除了这个,还说了什么?”

  “她只说记得自己被侮辱,但是记不清那人长相模样,更不知道他是谁……问了半天,反反复复就那几句……哦!还一直在说,说了个什么,血,就这个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再问她便什么也不说了,只说头疼得厉害,什么也记不清。我瞧这小妮子疯疯癫癫的,看起来有些神智不清,多半是被吓傻,失忆跟没失忆的也差不多了。”

  颜元今一声不吭地听着,微微蹙起了眉头。难怪她方才见到男子那般惊恐,应当是遇着此事后,产生了心理阴影,对男子会不自觉抵触和恐惧。

  奸*污她那人或便是掳走这些女子之人,不知是施了什么药术或是其他方法,让她们集体失了忆,只是没有预料到那法子对这女子并不完全奏效,才叫她残存了些记忆。

  他思忖着,给陈皮递了个眼神。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又给面前的老娘子递了个银锭:“此为封口费,方才问出的那些有关案情,不可随意同旁人说。”

  老娘子连连点头,方才抱着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回到人群,一窝人蜂拥而上问东问西,她果然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说。

  棚外,执笔记录的官兵停下手道:“既然此娘子被掳走后失了身,或许那些失忆的也和她遭受了同样的情况。莫不是此次犯事的其实是个采花大盗?”

  颜元今并未作声。虽说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可什么采花大盗非要采至阴之人?

  他思忖了片刻,忽想起什么,啧一声道:“陈皮,上回让你查的那王甫熊,可查出些什么?”

  “倒是没打听到什么,同赵达光说的一样,是谢国公家的表亲,一年前从方州迁来,据说家产不少,喜欢建宅,光是在方州就建了好几处宅子,在都城也不止一处住址。人没什么特殊,就是贪财好色了些,听说娶了不少小妾,都在老家的宅子养着呢。”

  颜元今双眼眯了眯,半晌才点了点头:“知道了。”

  *

  回至长安寺庄时,已是傍晚。

  广陵王世子并未直接回白钰院,而是径直朝紫萝园走,行至一半,却忽然被房嬷嬷拦住,只得先行跟她去了长乐殿。

  入了殿,正看见皇后上座,瞧见他,微微一笑道:“你来了。”

  颜元今行了礼:“伯母。”

  入座后,方听皇后道:“这两日何处去了?都未曾见到你。”

  颜元今并未提今日郊外一事,只道:“昨日父亲回府,旧疾复发,侄儿回去照看了一下。”

  皇后担忧道:“你父亲可还好?”

  见他点头,方才放下心来:“我与圣上也是许久没见到他了,待过几日回宫定是要邀他进宫叙叙旧的。”

  颜元今“嗯”了一声。两人又随意寒暄了几句,他方才开口道:“伯母叫侄儿前来应当不是想要聊这些。”

  “倒是你机灵。”皇后瞧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听说你昨夜是在李娘子房中过的?”

  广陵王世子正举杯饮茶,闻言微微咳了一声。

  “……什么?”

  皇后瞧着他一瞬慌乱的脸色,不由笑道:“看来真的是了。”

  “我今日邀那李娘子过来谈了些话。”她卖着关子道:“你可想知道我们聊了些什么?”

  颜元今没吭声,只默默地喝着茶。他确实很好奇,但他也猜测得出十之八九,无外乎就是打探一下李秀色的背景之类,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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