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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扶帘的手一顿,随后将帘子放下:“走吧。”
又道:“回去查一下她的来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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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李秀色行完礼,下意识摸了摸额角的胎记处,心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那王爷刚刚是在瞧她罢?他瞧她做什么?
另一边,一众小道士正用引路铃起僵,只听“丁铃”三声,那地上先前被咬化僵的摊贩及三支僵犬径直站立了起来,犹如游魂一般步伐僵硬地行成一排。为首的道长向天洒符,以幡招引,同卫祁在告别后,便赶僵而去。
李秀色见多了给人贴符,还是头一遭见给狗贴的,更是第一次见着赶犬僵,正新奇张望着,瞧见其他小道长们统统都走了,唯有卫祁在原地不动,见他应是要与乔吟去大理寺附近,想来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便自告奋勇道:“我也去!”
没等回话,另一边的傅秋红闻声也生拉硬拽着顾隽凑了过来,眼瞅着是也要凑这份热闹,卫祁在盛情难却,想来今日只是去探查一番线索,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便也点了头。
大理寺位于西郊之地,距城中较为偏远,几人赶至附近时,已是落日西斜。
李秀色自乔吟马上轻巧跳下,远远瞧着远处建筑那四周的高墙及那顶紧闭的朱红色金漆大门,又左右看了看两边的两座雄狮及门口那架鸣冤鼓,感叹道:“看上去倒是气派。”
乔吟道:“此寺主审朝廷重刑,乃三司之首,内还设有大理寺狱,不知押了多少重犯凶徒。瞧着恢弘,实际阴森得很。”
另一边,傅秋红刚搀了顾隽下了自己的马,一边搀还一边翻着白眼,就差将“没用的男人”几个字写在面上。
稳当落地的顾大公子:“多谢。”
傅秋红一脸痛心:“怎么会有男子连马都不会骑,你这样真的讨得到娘子做老婆?”
顾大公子似乎认真想了想:“多半不能。”
“……”
傅小娘子没话说了,她懒得再搭他,顺势要将马牵至一旁树下,树边不远便是大理寺外设马厩,供内里差事者暂停,傅秋红随意扫了一眼,却瞧见一匹熟悉的,当即咦了一声:“飞电?”
卫祁在瞧着那匹红马:“姑娘认得?”
“是。”傅秋红点了点头:“这幼时原是我的小马,因侧身有一道闪电状的黑纹取名,不过在我小时就被我爹以礼送人了。”
乔吟好奇道:“送给何人了?”
傅秋红摇了摇头,还未说话,忽听不远处传来开门人声。
几人循声望去,正见大理寺边上的一道不起眼的侧门内走出了两位步伐匆忙、看着像是要出去办急差的衙役,李秀色见状,连忙上前将人拦了住:“几位大哥请留步!”
那二人瞧见上来位虽其貌不扬但装扮灵动的小娘子,先是吓了一跳,旋即皱起眉头:“娘子有事?”
那小娘子身后站出位道长来,手里拎着块玄青坠牌,开门见山道:“两位可认得这个?”
那两个衙役当即睁大了眼:“犬牌如何会在你这儿?”
“今日午时有三只恶犬化僵现身于闹市,身上便挂了这个坠牌。”卫祁在道:“小道乃阴山观中弟子,奉命探查此事,敢问几位可有所知?那三支犬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此地附近可曾有僵尸出没?”
“化成了僵僵僵僵——?”衙役显然是被吓着,非但面色紧张,讲话更是结巴起来:“这……这怎会如此呀!咱们将将才发现那几个看院的畜生没了,头儿放话去找,因他们性子凶猛生怕吓着人,这怎的已经出了事了?伤着人没有?”
“何止,”李秀色在旁唏嘘:“都咬死了一个。”
“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不会怪罪到我们身上罢?!”
“只要你们如实说了,”李秀色继续唏嘘:“便多半怪不到你们头上。”
两个衙役简直快要哭了:“我们说什么呀!是,我们确实是未看管好犬,也不知何时让那几个畜生跑了,明明锁链牵制得好好地,往日里它们也都很是乖巧,也从未出现过这般状况……”
傅秋红在旁皱眉:“这么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它们化僵的事?也从来没见过或听过僵尸的风声?”
“我们自然不知!”衙役异口同声道:“什么僵尸……此地从未有过!”
见他二人这般信誓旦旦,神色也不似扯谎,几人心中正在犹疑,忽见那侧门又开了一次,内里走出个同样装扮的衙役,边走边道:“你俩怎么动作那么慢,还在——”
话说了一半,目光恰与抬头看过来的卫祁在对上,瞧见他的道士装扮,动作僵滞一瞬,竟下意识地扭头就要往回走。
卫祁在眉头一跳,当即一个纵身,挡在了他面前:“怎的话未说完便要走?”
那衙役干笑一声,却笑得一脸苦相:“那什么,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
“什么事这般急?”乔吟几人也挡去了他面前,微眯起眼盯着他。
“就是……很急……很急……很急……”
这一行几人个个看上去来势汹汹,唯独顾隽还是个翩翩君子,“哦”了一声,礼貌道:“人有三急,可以理解。”
傅秋红:“闭嘴。”
“好的。”
李秀色站在那衙役面前,笑吟吟道:“方才有你们寺的三支犬在外头闹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