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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不出什么刺来,李秀色又道:“那谢小公爷为何会在大理寺内?”

  谢寅还未答,却听一旁的顾隽道:“我听闻谢兄两月前方任了大理寺内寺丞之一,此番应当是为公务来的?”

  “不错,”谢寅点头:“今日恰逢我当差。寺中有其余几位正丞,我一介副使,不过是先讨个闲职,历练一番罢了。”

  李秀色闻言也没再多问,乔吟则是瞧了顾隽一眼:“顾大少爷何时对朝中职派了解得这么清楚了,谢小公爷当差,连我都还没听说呢。”

  顾隽正要说什么,不远处卫祁在已从右边巷外匆匆翻身回来,瞧见谢寅时稍有些意外,却并未多说什么,只道:“没追到人。李娘子伤势如何?”

  “无碍。”李秀色道:“那卫道长可瞧见人影了?”

  卫祁在摇头:“什么也未瞧见,只在那处树下发现了这个。”

  说话间抬起手来,掌心处放置着一枚小小的碧色水滴形耳坠,像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款式,除了坠尾刻了两道蜿蜒曲折的小纹,看起来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乔吟奇道:“怎会是个女子之物,难不成杀人者是个女人?”

  “尚不得知。”眼下一切未有头绪,卫祁在叹了口气,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谢寅身上:“这位是?”

  “是谢国公家的长子,如今在大理寺当职,方才便是他出手救下了李妹妹。”

  经乔吟介绍后,谢寅也作了礼,随后看向他手中:“卫道长,这耳坠可否给我瞧瞧?”

  “自然。”卫祁在递过去后,仔细观察谢寅表情,却见他神色自若,并无什么异常,便道:“小公爷可看出什么了?”

  谢寅只细细盯着那耳坠半晌,而后摇了摇头,低声道:“做工下品,粗糙低劣,平平之物,确实没什么特别。”说完,便将那物什递了回去。

  如今这巷中除了他们还有三个衙役,一位身死倒地,另两个还哆嗦着腿,见谢大人来了便齐站在他身后。谢寅回头瞥了瞥在他身后继续毕恭毕敬哆嗦着腿的两个衙役,而后方道:“方才李娘子说几位是来此处办事,谢某敢问几位今日是要在此处办何正事?以及,”他看了李秀色和地上那衙役一眼,言语顿了顿:“又怎会遇此险情?”

  李秀色与乔吟对视一眼,他们也无意隐瞒,便一五一十将事情原委告知了对方。

  谢寅闻言神色略有讶色:“你们是说,大理寺的犬……”

  “正是。”乔吟点了点头:“方才这衙役也不知是想说什么才会遭人灭口,不过那灭口之人下手还是慢了些,仍让这厮遇害前说出了个‘大’字,要我猜,答案显而易见……”她说着,抬头望了望身旁高墙一眼:“既是此地的犬,那也无非是和‘大理寺’有关了。”

  谢寅闻言沉默,不知在思索什么。

  一旁的卫祁在收了耳坠,眼下正蹲身观察起脚下的断箭:“箭上并无任何纹饰,也不过是普通的……”话音未落,摩挲着箭尖的指尖忽而一僵,低声道:“不对。”

  指腹处可抚摸到沙沙触感,似是抹了什么粉末,凑到鼻尖可闻见一股不易察觉的淡淡香气,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喃喃:“这上面的气味是……”

  “是什么?”傅秋红一时之间有些焦急:“不会是抹了什么剧毒吧?那李妹妹岂不是——”

  “并非是毒。”卫祁在摇头,语气笃定道:“只不过这气味有些熟悉,我应当是在哪里闻过,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他说着,站起身来道:“李娘子伤口处可还有其他不适?”

  李秀色摇了摇头,见乔吟他们神色凝重,便拍拍胳膊:“好着呢!多亏了卫道长的药,连疼都不怎么疼了,况且我用的可是消百伤的灵创药,就算是寻常的毒也早清没了。”又道:“你们莫要过于担忧啦,那人射箭许也不过是只想要吓唬吓唬我们,待咱们办完正事,我回去再好好休息两天便好了。”

  这小娘子受了伤,反倒先来宽慰起大家来,众人深知她是不想耽误正事,心中颇有些感动,又看她这般生龙活虎,也才稍稍放下心来。

  思及此,卫祁在未作他想,看向谢寅拱手:“谢小公爷,小道有一事相求。”

  本以为谢寅会多问几句,谁知对方只是点了点头,颔首道:“我知道长求什么,请随我来罢。”

  见卫祁在一愣,谢寅续道:“几位既然是为大理寺的僵犬而来,自然是想进寺内一查的,此地虽戒律森严,一般不得有外人入内,但谢某既为在职,理当配合相助阴山观,若能早日查清,还都中安宁,为我寺中遭难的人犬也好讨个公道。”

  说着,又瞧了地上一眼,扭头对身后两个衙役吩咐:“找个布盖上,写信知会他家中人来收尸,另外再命度支处给他家中多拨三个月的银钱。”

  “是。”

  安排妥当后,这才转身回寺,卫祁在几人见状连忙跟上。

  乔吟跟在卫祁在身边,特意与谢寅拉开了一步距离,看着他背影小声道:“你觉得他如何?”

  卫祁在低声:“谢小公爷出现救下李娘子过于事巧,我本心存怀疑,原以为他会刁难,没曾想他竟这般爽快叫我们进来,想来此事应当确实与他无关。”

  乔吟未置可否,狐狸眼眯了一眯,没作定论,只是道:“先进去看看再说。”

  另一边,傅秋红跟着李秀色并排走,忽而想起什么回望一眼,瞧见顾隽步履最慢地行在最后头,便也朝后退了退,行至他身边,撞撞他胳膊道:“我说,你爹逼你做官了?”

  顾隽一愣:“傅娘子何出此言?”

  “我还不知道你,”傅秋红摇头晃脑道:“方才你如数家珍地说出那姓谢的小子当官的事,何时任职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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