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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秀色笑道:“世子,您瞧,阿五师傅答应了。”

  广陵王世子的神色由怔怔,忽然变得有些别扭,他不自然地摸摸鼻子,起身道:“走了。”

  说着还真没良心地甩下小娘子先行离去,背影依旧是那般不可一世,却不再像是湿漉漉。

  李秀色见人走远,这才双手合十,对着坟头匆忙地拜了拜。

  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又小声道:“那也顺便保佑您徒弟下个月平安无事罢……阿五师傅。”

  第七卷 都城乱(下)

  第182章 挨打

  下了山, 众人远远便瞧见陈皮驾着马车迎上来,这小厮恨不得将马鞭甩得在天上炸出花来,大声喊道:“主子!”

  车停了, 又火速跳下, 抱着大氅拎着刻着宫中贡品字样的果盒一溜烟地窜了过来, 一屁股撞开一旁挡路的道灵,再一通狗腿的朝着自家主子嘘寒问暖:“主子,山上蚊虫多吗?昨夜睡得可好?吃食可还能入口?那破观未怠慢了您罢?”

  广陵王世子倒也从容,掀开果盒懒洋洋挑了粒看上去最甜的的丢嘴里,稍挑了下眉:“是休息得一般。”

  小厮立马扭头朝着山上方向“呸”了一口, 再回过头来,也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个带着桃花香的水壶对着主子浑身上下喷了喷, 似是要抹去山上带来的一切晦气, 再一路屁颠颠跟着主子捶肩揉臂, 挥打周围并没有的蚊虫, 还时不时伸手去接吐出的果核。

  卫祁在看着越走越远的主仆,有些愣道:“多时不见……这是否……”太夸张了些?

  顾隽习以为常地拍拍他的肩,从容道:“一直都是如此的,是从前收敛着了。”

  一旁的紫衣小娘子也望着那一双背影,尤其某位骚包那好一幅养尊处优的标准纨绔模样,颇为嫌弃地摇了摇头:“故意的,没看出来吗?”

  “什么?”

  顾隽:“通俗而言,约莫是看贵观有些不大顺眼。”

  卫祁在:“……”

  广陵王府的派头满胤都挑不出几个, 马车也是极大的, 行至车前,见颜元今上了车,卫顾几人理所当然也欲上车同行, 谁料却被陈皮扬手拦住:“且慢!”

  “这车太小了,满打满算也就够坐两个人。”陈皮没良心地伸出两根手指,对着李秀色的方向露出殷勤的笑容:“李娘子,上车里歇着罢?”

  顾隽:“那我们呢?”

  卫祁在目光落至不远处停在其后的那辆看起来要窄小、简陋、还有些倾斜的马车:“在那。”

  “……”

  好在这几人都非是骄矜性子,对着陈皮颔了颔首,便兀自朝那厢小车去。李秀色似乎纠结了下,对着陈皮说句“对不住”,而后提起裙子便也要朝着卫祁在他们跟上。

  陈皮忙道:“坏了!主子,小娘子跑了。”又满口操心:“那车小娘子要是坐了,只怕腰都要颠断。”

  车内的颜元今默了一默:“知道了。”

  片刻后。

  陈皮驾车而行,时不时竖起耳朵听车内情况。而此刻车厢内,则是坐足了五个人,其中有四人面面相觑了半晌,属道灵最先打破宁静,他摸着身旁花纹精致的软垫,由衷感激道:“我还未坐、坐过,垫子这么软……这么舒服、宽大的马、马车!多谢世子啊!”

  后者似乎压根懒得搭理他,只自己靠边坐着,不轻不重地揉着额角,目光落至另一边角落里安稳坐着的小娘子身上,小娘子此刻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偏偏就是不看他。

  像是觉得好笑,广陵王世子并未说什么,将目光移开了。

  车外陈皮听着里头并无异样,像是忽想起什么,嘶了一声,后扬脖子禀告道:“主子,那礼部的秦友死了。”

  “什么?”李秀色坐得最外,闻言掀帘道:“他死了?怎么死的?”

  陈皮道:“昨夜传来的消息,据说是前一晚就已心疾发作而猝,此事礼部处理得低调,说是当夜就叫那秦家差人将尸首带回去火化了。”

  这么草率?卫祁在道:“这秦友原本可有心疾?”

  陈皮道:“这并不晓得。只是主子叫我看着人,还待回来找时机押他盘问,谁料人却已经先死了。”

  “应当是白子石与吴承巡的事还是打草惊了蛇。”颜元今轻嗤道:“看来背后之人盯得很紧。”

  顾隽皱眉道:“昨昨兄的意思是,秦友之死并非因疾?”

  广陵王世子未置可否,低头掸去衣摆上因下山时不小心沾染的杂草:“谁知道呢。”

  *

  入夜,城西国公府门前停了辆马车。

  车子倒是气派,乔府阍侍伸长了脖子看,见车上下来个小娘子,紧接着又跟着两个粗布道士,三人行至面前,他才瞧清是那李府的三娘子和那个当日早被府中赶出去的阴山观道士,没等他们说话,已率先不屑道:“娘子打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罢!老爷说了,我家小姐近日身体抱恙,见不得人。”

  卫祁在面露忧色正要说话,却被李秀色拦住,她上前道:“我担忧乔姐姐,便是来探病的。劳烦小哥进去通报一声。”

  那下人眼珠子都快白到天上去:“我家小姐有什么好担忧的,娘子有时间担忧担忧自己罢。”

  说着瞥了瞥李秀色额头,眼神不言而喻,他本就是日日能见着自家小姐美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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