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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石头山去的黎忘了,那些伤口感染去世的兽人里,伤势最轻的也是深可见骨的豁口。

  当然,对黎而言可能都差不多。

  毕竟依照兽人强大的生命力,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在食物充足并且能得到充分休息的情况下,存活的概率甚至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不足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跟秋言那种离谱的受伤方式,都是兽人生命中极为罕见的情况。

  秋言不知道那么多。

  他虽然觉得黎的反应有些夸张,但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问题,按照他的经历判断,最深一公分最浅半公分的伤口确实挺严重的。

  也不知道兽人世界的人形和兽形是个什么情况,在爪垫上还算正常的伤口,变成人形后特别的严重,即使用布条绑住了也在不断地往外淌血。

  意外的是,伤口传来的痛感,还在秋言的接受范围内。

  就是不知道是他到这个世界后,经历和环境增强了耐痛力,还是伤口太疼,以至于大脑麻痹了他对痛觉的感知。

  坐了会儿,秋言忍不住起身,转了圈查看上午的工作成果。

  在现代社会他忙完工作后是能不动就不动,到了这,他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恨不得处处都弄仔细,对要将成果推翻重来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心思,反倒欢喜于能将东西做得更好。

  将突起的部分敲进去,秋言看着完美的遮雨棚,心情极好地去看水渠。

  之前挖水渠的时候,他就是远离着灶台方向挖的,从吃饭的长桌过去,大概隔了一米多,才是他用来洗澡的地方,旁边就是栽种的花椒枝。

  这么多天下来,花椒枝已经长出了嫩嫩的绿叶,但距离秋言想要的花椒树篱笆还远得很。不过也没关系,他还有很长的时间等待花椒树长成。

  这边整理得似模似样,走过山洞,另一半的院子看上去就要随意很多。

  遮雨棚这一端刚好是秋言那片小菜地,跟着黎一起安装墙面的时候,秋言重新整理了下菜地,方方正正的,成了这边唯一整齐的区域

  不断制作木质工具时留下的碎屑和树枝树叶,茂密的杂草和夹缝求生的野花,还有种菜时挖出来的泥巴。

  秋言找了下木锹,开始铲地面。

  黎带着巴掌大的小石锅回来,就看见原本应该坐着等药的人忙来忙去,缠在手上的据说叫布的白色‘兽皮’已经被血染红了。

  “……”

  “不是说让你休息会儿吗?”黎抿紧唇上前,抓住了秋言受伤的那只手。

  秋言“啊”了一声,“我这只手没用力的。”

  黎看他,一脸的‘你看我信不信’?

  秋言莫名有些心虚。

  “先上药吧。”

  黎找到他之前带回来的药放进药锅里,拿着不到半臂长的木杵将草药捣碎,给秋言敷在了手心伤口上,然后重新缠好布条。

  草药捣碎的药汁落在伤口里有些刺痛,秋言下意识地蜷了下手指,看着黎拿起木锹沿着他刚刚收拾出来的区域,将院子里的草坪铲干净。

  秋言迟钝地意识到,黎对他有些太好了。

  兽人热情善良好说话,但他们的相处是有距离感的。不说对待其他兽人,就是血缘关系上,他们也只认孩子和阿父阿爹,对于长辈的阿父阿爹,或者孩子的孩子,他们都只当陌生人相处着。

  所以,黎对他,真的太好了。

  在情感开窍之前,秋言看着吭哧吭哧干活,全程不搭理他的黎,果断拍飞了即将冒出来的联想。

  这只大豹子一看就是为了吃的在卖身。

  人不能太自恋。

  秋言的思绪连上了早晨的思考方向,该做些什么给黎当报酬呢?

  调味方面暂时是没指望的。

  前天跟着采集队去采集区晃了大半天,他也没看见新的能做调料的植物,至于去找大豆和小麦的事儿,至少得等他把家里收拾好,然后积攒下足够的粉果。

  等那个时候估计暴雨期就要到了,说不定还得等暴雨期过去才能去找,更别提用大豆小麦做吃的。

  有什么现有的材料能做到呢……

  秋言将家里的东西能做的食物都想了一遍,不自觉扣着桌边的手一顿,可以做炸鸡啊!

  目前的调料,已经可以去腥味了,面粉虽然不如红薯粉那样适合炸东西,但在这个啥都没有的世界,能做出来就是绝顶美味了!

  要是没有鸡的话,也可以打两只鸟。

  猫科应该都会抓鸟吧?

  秋言不确定地想了下,决定先问问黎:“黎,部落周围有没有鸡啊?就是咕咕叫着在地上走的鸟,能飞,但只能稍微飞远一点,不能跟其他鸟一样上天。”

  黎停下动作,疑惑:“咕咕兽?秋你想吃吗?那个骨头很多,肉还少。”

  好质朴直接的名字。

  秋言忽略掉名字的问题,道:“咕咕兽可以用来做很好吃的食物。”

  黎闻言,手上的木锹顿时就挥不动了。

  秋言见状,忍不住嘴角上翘。他佯装纠结道:“我好想吃咕咕兽,抓起来会不会很麻烦啊?而且咕咕兽要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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