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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秋言勉强从情绪中抽出来,顺了顺猫知的毛发笑着道:“还好他现在还小,等长大些了,应该就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阿巫笑着点点头,“是的。”

  将小猫知放到地上,秋言跟阿巫告辞,牵着黎的手顺着凉河岸往前走。

  黎有些担心地握紧秋言的手,“还好吗?要不要回家去?”

  “没事。”

  秋言摇摇头,见他忧心忡忡的,笑着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好啦,弄那么担心做什么,我就是感觉有些遗憾。”

  从部落到那边山洞,疾行不足一天的时间。

  这段距离对于兽人而言,实在是算不得远,但就是没有进入部落,孩子也在部落外孤零零地生活了那么多年。

  从尸体变成尸骸,需要多久呢?

  秋言不知道,他无法深想,只要一想到那小幼崽看着长辈的尸体化作白骨,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还好,还好那孩子是个疯兽人,还好他精神不正常。

  黎感觉秋言要哭了。

  他伸出手,抱住秋言,轻声哄道:“想哭的话,我们回去哭好不好?”

  秋言:“……?”

  “为什么还要回去才能哭?”

  黎温热的大掌擦了擦秋言的脸,道:“外面太冷了,眼泪会结成冰,你的脸会不舒服。”

  秋言:“……”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被这么一打断,他心里的那点难过就散了,牵着黎的手继续往猞芮家去,“不哭了,我们去看看宝宝。”

  黎乐得他转移注意力。

  两人到猞芮家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又在平地上晒太阳,因为无聊,猞芮和虎风逮着猞虎宝一起打牌。

  秋言看了眼,又看了眼,好奇:“宝宝已经会打牌了?”

  听见声音,正在纠结牌的猞虎宝随意拍了拍面前的扑克,嗷嗷两声,他阿父就将他拍的那张牌,从木槽中取出,放到中间。

  猞虎宝见状,仰着小脑袋,朝秋言骄傲地咪嗷咪嗷。

  猞芮挪了挪身子,为他俩空出落座的地方,说道:“也还行,至少知道牌的大小和要出几张了。”

  秋言:“……”

  才被另一个崽崽的悲伤遭遇惊到,这会儿又被小崽崽的超绝天赋震撼了。

  这还没两个月大吧?

  有了秋言和黎,猞芮就想放崽子走了。

  不过,幼崽不是他想逮就逮想放就放的。

  猞芮愿意放小家伙去玩,猞虎宝自己不想挪窝,奶声奶气地跟亲爹嗷嗷叫,非要争取打完这一局才行。

  秋言听不懂小家伙的兽语,但大概猜到了些意思,于是就道:“那就打完这局吧,也没多少牌了。”

  猞芮和虎风:“……”

  但凡秋言看一看这小崽子打牌的节奏,就说不出这话来。

  半个小时后。

  牌局终于结束,秋言深呼吸了一口气,抱起黏黏糊糊蹭过来的猞虎宝,好声好气:“宝宝还小呢,可以玩更有趣的游戏,不用跟着大人坐在这里发呆的,对不对。”

  猞虎宝眨巴着水亮亮的大眼睛,一边蹭秋言的脸一边喵呜喵呜的,其他听懂了的三个人扶额。

  这小崽子年纪不大,倒是会哄人。

  黎不由心中庆幸,还好猞虎宝还不会说人话,不然迟早把秋言哄到找不着北。黎可不想自己还没崽子,就要先养个别人的崽子,来打扰他和秋言的二人世界。

  在猞芮家玩了许久,回家时,已经过了中午。

  他们今天回家,依旧是先沿着凉河走。部落里来了个疯兽人幼崽的事情已经传开,加上这崽崽情况特殊,天赋还好,不少兽人都凑热闹的跑了出来。

  知道小家伙对兽人很警惕,大家都隔得比较远。以至于秋言跟黎一路走下来,三步刷新一个兽人,或是在雪堆里,或是在树上。

  别管是亚兽还是雄性,也别管兽形是肉食还是素食,这群家伙在兽世就是绝对的捕食者,当他们认真遮掩自己的行踪时,一个小幼崽的警惕心再强,也不可能发现他们。

  秋言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孩子,忽然就有些心疼他了。

  在那小家伙看来,他大概是处在狩猎者的包围中,逃都没地方逃不说,还要被狩猎者当猴子看。

  为小崽崽抹了一把辛酸泪,秋言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见身边的人没再因为那小家伙而难过,黎皱着的眉头都松开了,带着愉悦的笑意牵着人。

  家里跟离开前没有什么两样,不远处的梅花还在盛放着,秋言看见那漂亮的梅花枝,唇角不自觉地弯了下。

  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间。

  秋言不太想折腾,伸着懒腰进入储藏山洞,问外面正在生火的黎:“吃饺子好不好?”

  黎将点燃的引火柴转移到火塘里,闻声道‘好’,放下引火柴,他往上面放了几根细一些的柴火,然后才将粗木头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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