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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大概是有传染力的,秋言一个接着一个,弄得秋栗子也张大了嘴巴,从黎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的小舌头。
小家伙打完哈欠,在阿爹怀里团吧团吧,睡着了。
黎顺着秋言的头发,轻声道:“睡吧。”
“嗯。”
秋言的声音很轻,他闭着眼睛,轻轻蹭了蹭黎,还是忍不住说接下来几天的事情,“这两天我们先制糖做糖果,再试着烧一下陶,我想吃螺蛳粉了,也不知道咱们这有没有能吃的螺?”
黎听着秋言的话,疑惑地歪了下脑袋,“螺是什么?”
秋言想了下,抓着黎的手,给他画螺。
“长得差不多的都是螺,不过有些不好处理,吃了会得治不好的病。”
黎闻言托腮,“一定要有螺吗?”
治不好的病,听上去很危险。
“应该?”
名字里就有螺啊。
黎思索了下,拍拍他让他继续睡,说道:“晚上我去捞一些螺送阿巫那里去,让阿巫问问兽神,看你要的螺是哪一种。”
秋言:“……”
彳亍口八。
比点读机都好使的兽神,不怪兽人这么崇敬。
事情说好,秋言在黎的轻抚中闭上眼,等他呼吸平稳,黎才闭上眼睛。
月亮升上高空,森林渐渐被雾气覆盖。
黎小心地将秋言和栗子抱到垫子上,给他们盖好被子,直接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先带着簸箕和树干桶,下山去捞虾米。
凉河部落的夜晚依旧热闹,来往的兽人一个接着一个,看见黎在水里忙活,有好奇心重的凑近看了一眼,见是在捞虾米,就又溜达走了。
就算秋言把自己会的都教了出来,兽人们做得最多的也是各种炖菜和汤,像炒虾米这种菜,知道,但会做的不多,勤快做这个菜的更少。
黎看着人离开,哼着秋言常哼的小调,将簸箕里的虾米倒进树干桶内,随手荡干净簸箕,继续捞虾米。
一个树干桶很快就满了,黎拎着树干桶,小心地回到山上,将其放在走廊阴影处。
树干桶内有水,虾米养到明天不成问题。
黎总共捞了两桶虾米,看着时间还早,又顺道去摸了些螺回来,端着盆出现在了晒月亮的阿巫面前。
阿巫沉默。
他盯着黎放下的盆良久,问道:“这次要问什么?”
黎学着秋栗子的模样乖巧坐好,“秋想吃螺蛳粉,但有些螺吃了会生病,所以……”
阿巫:“……”
两个混球,一天到晚不是吃这个,就是吃那个。
他变成人形端起盆,“行了,回去吧,白天再来。”
“好嘞!谢谢阿巫!”
黎欢快地站起身,回家抱着秋言睡觉。
阿巫看着手里的盆良久,放弃继续晒月亮的计划,进山洞里骚扰兽神。
早晨的阳光洒落在森林里,穿过重重雾气落在人身上。
秋言打了个哆嗦,默默把衣服裹紧,缓慢地搅动锅里的粥。在他身边,黎将包子放到蒸格上,盖上盖子烧大火蒸。
包子是先前就蒸熟了的,这会儿热了就行,秋言跟黎坐在灶台边,烤着火吃包子。
热粥配着包子,早晨的寒意就这么被驱散。
秋言和黎靠在一起休息了会儿,起身把黎昨晚捞回来的虾米拎到水缸边,清理干净后,烧热石锅开始炒虾米。
虾米熟透,红腾腾的,随着水分蒸发,炒虾米的香味渐渐收敛。
外面的雾气不知何时散了,太阳直接晒在身上,秋栗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发钻出来,蹲在原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蒙着眼睛发了会儿呆,慢吞吞下楼。
秋言和黎还在炒虾米,直到秋栗子的喊声靠近,两人才发现他起来了。
黎往灶膛里丢了根柴火站起身,“我抱他去刷牙洗脸。”
“好。”
秋言应了一声,见他起身就没管了。
秋栗子喊着阿爹阿父,三步一停两步一顿地,还没有挪到厨房门口,就被阿父抱了起来。
“困。”崽崽将脑袋砸在阿父胸肌上,不动了。
黎奇怪地摸了把崽子,“你昨晚不是睡了一整晚嘛,怎么还这么困?”
秋栗子打哈欠,“阿父你出去的时候,我起来玩啦。”
黎:“……”
他好气又好笑地捋着崽子,拿上他的洗漱用品,带着小家伙去水缸旁边洗脸刷牙。
脸蛋被湿漉漉的毛巾擦过,秋栗子总算是清醒了,挂在阿父的手上甩着尾巴问道:“今天的早餐吃什么呀?”
“白粥和肉包子,想吃吗?”
“唔,有放到白粥里的菜吗?咸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