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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能精准地找到我的树洞。”
宇智波鼬抿抿唇,就像某人的避而不谈,他也不能说出,镜知由使用的查克拉和一般忍者的查克拉不太一样,生与死交融,阴阳混杂,就像焰火中的冰块一样。
不被发现的时候,只以为那冰块是焰火的内焰,可一旦意识到其阴遁的冰块本质,就像白纸上的墨水一般醒目。
树洞内的空间不大,它本来就是让精灵幼崽小憩的魔法,镜知由躺下以后,宇智波鼬便只能局促地缩在角落。
但他总是不离开的,有时候还会找镜知由心情好的时候搭话。
宇智波鼬的问题麻烦又不麻烦,就算是傀儡也有一万种话术敷衍过去,但他的眼神有时候就像溺水的人望向最后的一支浮萍,看的傀儡肩头一重。
不久前从守鹤那里学会的责任的重量,让她求助了本体。
后来,宇智波鼬就得到了和宇智波止水差不多的待遇,大多数时候都要召唤本体来应付。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鼬。”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镜知由早就知道这小鬼的名字,宇智波族长的长子,被寄予厚望的少年天才,还是宇智波止水那家伙的好弟弟。
他不是第一次介绍自己,却是第一次询问镜知由的名字。
“……”
宇智波鼬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好,是他估算错误了吗?
“壬十六。”
根部是这样的,十天干加上考核通过时的名次,就是底层炮灰们的代号。
镜知由是壬年第十六个杀死同伴进入根部的忍者,于是她叫壬十六。
十年以后,在新的壬十六诞生之前,如果她没有突出到能取得志村团藏授予的新代号,估计也会因为实力不济死在某次任务里。
反正不会产生因为代号重复产生的麻烦,至少根部成立以来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
毕竟根部就是一个如此垃圾的地方,它将忍者视作消耗品,不加以教导、不进行培养、不投入资源,仅仅只是使用和销毁。
忍者的价值被剥削,潜力被忽视,成长被遏制。
志村团藏只关心如何利用这些忍者,榨取他们的最后一丝价值,而从不考虑他们的未来和发展。
但一方面他手下又极其缺人,特别是缺少顶尖的战力。
镜知由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志村团藏其人其能皆属平庸,管理手段更是拙劣不堪。他心知自己并无驾驭顶尖忍者的本事,因而采取了压制手段,遏制手下人的发展。
他害怕优秀的人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便不提供成长的机会,也不给予应有的资源和支持。
真是垃圾啊。
镜知由若有所思地感叹,也不管一边挤着的宇智波鼬,她真的得休息了,从转校到这个忍界开始,她的【傀儡戏】就没有停止运转过。
虽然辉夜奶奶和泉奈叔叔自有灵魂注入驱使,维持那具傀儡的力量也来自于她。
“壬十六……”宇智波鼬口中轻轻琢磨这几个简单的字节,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心雕刻,仿佛那几个字承载着无尽的重量。
而被他呼唤的人,却早已陷入梦境,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沉静安详。
不是……镜知由吗?
是不肯说出真名,还是这个世界的你,这个时期的你,连自我都未曾寻到呢?
她似乎格外缺少睡眠。
第一次找到树洞的时候,她还会威胁他不准暴露位置,因为不想被抓去加班或者社交。
虽然同样归属木叶,却能在陌生人面前坦然入眠,这份差劲的警惕心反而不像是忍者。
第二次找到树洞的时候,他问过这个问题,得知对方只是出于对实力的绝对自信。
“伤到我之前不被木藤刺穿,都算你小子命大。”
第三次找到树洞的时候,他没问她为什么会木遁,反而问她是不是宇智波的族人。
她没回答,可能是因为心情还不够好。
那一天,她再没有搭理过他任何的疑问。
第四次,也就是这次,树洞顶端有外界的光射入极小的光斑,宇智波鼬看着那光斑从白炽到昏黄,再到霞红,最后归于浅紫的月光。
周围的藤蔓逐渐散开,洞口逐渐浮现。
宇智波鼬知道,她醒了。
她似乎会在醒来后花费很多无意义的时间去变得清醒,这个阶段她说话会有些恶劣,却也会变得很好脾气,至少不会沉默应对一切。
宇智波鼬提问,“你似乎一直在野外休息,是暗部没有给你安排宿舍吗?”
镜知由:“我不喜欢周边住满同事,搞得像没有下班一样。”
话虽如此,镜知由在木叶没有住处这点倒是真的。
暗部那边几乎是默许了她回到根部基地休息,而根部除了团藏似乎都当她已死在任务中,不汇报工作就回去会被当成敌人吧。
明明是拿两头工资的活,但傀儡老是进节能状态,实在没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