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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刚:“舒颜,你回去吧,谢谢你来看我。”
岑尽白微微挑了挑眉。
她不走,岑尽白是不会走的。
舒颜:“你一个人没事吗?”
齐刚说话还是难听中又带着些倔强:“有什么事?又不是断胳膊断腿,用不着你操心。”
舒颜抬头看了看快要结束的药瓶,“等我给你拔了针我就走。”
齐刚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拒绝的话,看到了她身后岑尽白向他投来的警告眼神,阴冷地像是要杀了他,他心中隐秘地生出一阵爽意。
舒颜没有给齐刚拔针,是岑尽白抢着要给齐刚拔针,结果那双画画的手竟有些不稳,一个针头拔得艰难,拔出来后整个手面都是血。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岑尽白故意的,连忙推开岑尽白给齐刚止血,不免沾上些,也没在意。
齐刚也知道岑尽白这是暗里整自己,要是回到前几年,可能拳头就上去了,但是现在不行,他清楚知道自己斗不过岑尽白,也不想在舒颜面前动手。
中年女人哄完了自己的老公,看过来,惊的叫了一声:“哎哟,拔针都成这样了,要不要叫护士啊?”
齐刚:“不用。”
无意中女人的眼神对上那个蓝眸,根本不是他进来时那样清澈有礼的眼神,阴森森地盯着病床上的人和病床边上的人。
若有所感似的,他转过头,察觉到自己暴露了,还对着中年夫妻温柔笑了下。
中年夫妻噤了声,女人感叹人不可貌相。
血止住了。
舒颜没多停留,跟齐刚告别后走了,岑尽白在临走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齐刚,紧随舒颜身后。
……
“岑尽白!你疯了吗?!”
“可以了!不要再洗了!”
但是男人不为所动,拽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刷着,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
他口中重复刚刚的话:“很脏。”
染上别人的血,很脏。
舒颜从齐刚的病房出来没多久,就被他拽到医院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冬天冰冷的水就这样浇上来,现在手已经没知觉了,甚至还会觉得手上水都比她的手热乎。
她的手被他的手攥着,一起用冷水冲,他也不嫌凉。
进出卫生间的人,不解地看着这对男女,舒颜对于这种目光,一开始还觉得难为情,后来渐渐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神经病的行为终于停下来了。
他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手帕上是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这香味以手帕为媒介,覆盖舒颜的手。
擦完水后,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嘴边亲了好几次。
舒颜看着他温文尔雅的样子,心想:
真是一个疯子。
*
等待许久的Zero,终于看到医院门口看见岑尽白和舒颜的身影,忙朝他们挥挥手,其实不用挥手舒颜也能注意到,毕竟车子太过惹眼。
俩人上车,夹板升起。
岑尽白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对她笑,冰冷的手被他放到他的肚子上。
她无法挣扎,也无法拒绝。
“送我回出租屋,”舒颜闭上眼不去看他,平静说,“求你了。”
岑尽白答应得很快,怀里的手也逐渐暖了起来。
她戴着口罩,想起这个口罩是因为什么戴的,岑尽白只觉得晦气,不请求舒颜答应就摘下了她的口罩。
她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就变得乖顺起来,她乖顺的样子很可爱,他忍不住抱着她吻了一下。
口罩被他嫌恶地丢在车内的垃圾桶里。
……
车子开不进去巷子,只能停在巷子口。
Zero又被丢下,但是岑尽白没有跟他说要不要等他,他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子里玩手机,看见那俩人停在了一个阿姨的小推车面前。
舒颜忽然轻声说:“我想吃淀粉肠。”
卖淀粉肠的阿姨远远看见了舒颜,笑着朝她招手,袖套上的油光水亮,是长期做锅上工作的痕迹。
岑尽白皱眉,他记得那个卖淀粉肠的,舒颜刚来这里住时,那时候她还没发现自己跟在她后面,经常看见她在进出巷子时停在这个小推车前。
油锅里的油并不是很好看,岑尽白并不想让舒颜吃这种东西,但是如果她真的很想吃的话,他也不能真的拦着,毕竟她会不开心。
淀粉肠在油锅里滋滋作响,从淡粉色变成橘色,从软嫩变得外皮酥脆。
“男朋友?真帅,像外国人,我之前好像见过你。”卖淀粉肠的阿姨笑着问。
舒颜回答:“不是的。”再没多说。
舒颜的回答换来卖淀粉肠阿姨怀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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