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点左右去的。”
岑尽白视线离开电脑屏幕,金丝框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加斯文清冷。
Zero顺着岑尽白的目光,看向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蓝色浪花吞没纯白的栀子花。
岑尽白的表情不辨喜怒,只是单纯地欣赏那幅画。
十点,在他走后的两个小时呢。
Zero不知道岑尽白在想什么,但那幅画是被摆在这间办公室几天了,是岑尽闲时看的最多的东西。
Zero:“要跟过去吗?”
“跟,怎么不跟。”
Zero应声,想起自己回到国内,正事的没什么进展,偷鸡摸狗的事情倒是干了不少,他每天都忍不住唾弃自己,告诉上帝,这些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老师,你最近很忙吗?有时间画几幅画吗?我看你那画室里……”好像有了很多新作品。
但是还没说完,Zero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岑尽白本来就不许他进画室,他那次还看见那么多,刚刚差点暴露。
“你看到了什么?”
Zero讨好一笑:“呵呵……老师,我当时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都没看到啊。”
他还记得,颜料差点进到眼睛里的恐惧。
岑尽白将目光重新放回墙上那幅画上。
一片寂静中,岑尽白说:“岑方启最近看我看得很严,我白日没有时间去看她,就拜托给你了。”
“画展的事情,我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最多一个月,你就带着画稿去美国吧。”
Zero听岑尽白让他一个人去美国,不禁开口:“老师你不去吗?”
“我不去了。”他去不了,秋月苓和岑方启这两个人,都不会让他呆在国外的。
还有舒颜。
如果他去了美国,他会想她,那还要想办法将她带去美国,她一定是不愿意的。
Zero听见岑尽白又嘱咐他:“别让秋月苓找到她。”
Zero听见这个要求有些怔愣,没多问,“好的,老师。”
*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很好闻,这里总是充满着生离死别,几乎没有人的脸上是笑着的,大都是颓丧叹气,气氛自然而然很沉闷。
精神科是一个独立的楼层,周围是种得都是些花草树木,绿色让人看起来舒心很多,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舒颜先去了护士站,得知了舒芸的病房在哪里,礼貌道谢后没费多久时间就找到了。
“颜颜你来了?”
进去时舒芸正在看电视,财经频道,是方之清在接受采访,舒颜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舒颜将带来的补品放在桌子上,如常问:“你怎么了?”
舒芸盯着自己的女儿看,眼含热泪,“妈妈知道错了,你也看见了,妈妈现在住院了。之前对你不好是因为妈妈不正常,妈妈只是生病了,你能原谅妈妈吗?”
听完舒芸一番话,舒颜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可能不用来这一趟。
她说:“我不怪你。”
“那你能回来陪陪妈妈吗?妈妈真的改了很多。”
舒芸言辞恳切,在女儿面前极尽卑微。
电视里的方之清看起来儒雅斯文,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事事听老母亲话的懦弱性格,主持人问及他的婚姻,他笑着夸自己现在的太太是自己的贤内助。
他一定不知道,他年少时追求过的姑娘,现在变得偏执憔悴,他的女儿也差点变成这样。
舒颜将电视关了,引来舒芸的抗拒,她红着眼,想抢遥控器,舒颜的手被她抓伤,鲜红的一道指甲印。
舒芸呆住了,愣愣地看向舒颜。
“妈,你知道自己生病了就好,你好好养病,我还要准备考研,你不是想让我学历高点吗?”
她知道,这句话对舒芸最管用。
……
舒颜从病房出来,抹了一把眼泪,压下见到舒芸后的沉闷,没多作停留,直接去了齐刚那里。
齐刚见到她时又是一副又喜又惊的样子,“你怎么又来了?”他以为,岑尽白一定不会让她再来的。
“怕你没饭吃,所以我这个三好员工来给老板送餐。”舒颜手里是刚买的饭,她挑了些比较清淡的菜。
“那还要给你加工资吗?”
今天两个人相处显然没有昨天舒服,因为昨天岑尽白的打断,两人的相处到现在都是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隔壁床的女人今天没调侃,病房里很安静,尽管是这样,舒颜也没有呆很久,她看完齐刚后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些日用品。
路过内。衣店,她走进去重新买了内。衣内。裤,销售员极力给她推销黑丝款,舒颜看着也挺喜欢的,就顺手买下了。
一直逛到傍晚,乘地铁到老城区已经七八点了。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