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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像是失灵了一样,她下车一边用手推着,一边拧动车把,但是这车子还是不动。

  肯定是着急的,这可是齐刚新买的三轮车,上一辆三轮车废弃也有一部分她的原因,要是这一辆再坏了,那她不仅要遭受心理上的愧疚,还要赔偿齐刚。

  她又尝试了好多次,都不太行,三轮车像是失灵了一样,只有她使劲推着走几步,三轮车才会行进。

  难道有人故意弄坏这个车?

  这个念头升起,舒颜左看看右看看,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这里鲜少有人来,附近只有一个停车场,但她观察半天,没有观察到有车辆从那个停车场进进出出,像是废弃的一样。

  在不远处的一个的一个大树下,有一个老爷爷正在吹冷风。

  还没细想为什么老爷爷要在冬天的大树下吹冷风,舒颜就像是找到救星一样走过去。

  ……

  停车场内,一辆低调的黑车隐没在众多轿车当中,即便如此,车子周身深邃透亮的黑,也能让它在一排平价的车子中脱颖而出。

  “老师,这样做真的好吗?”

  这次的岑尽白是坐在副驾上,身穿鸦黑的西装,少见地戴着一副眼镜,但蓝色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清冷,根本压不住。

  他没有回答Zero的问题。

  显然Zero已经习惯,不觉尴尬,还能继续问:“我看师娘着急好久了,老师,你不去吗?”

  他记得上次舒颜被困在大雪里,他可是肉眼可见的有了情绪变化。

  Zero眼中的老师,冷漠无情,天使脸庞,恶魔心脏。

  但是那天茫茫一片大雪中,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在岑尽白的脸上,看到了那么些类似于柔情的东西。

  现在的舒颜同样面临着困境,但是岑尽白却不是很着急,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

  有些坏。

  岑尽白:“Zero,中国有一个成语,叫雪中送炭。”

  Zero思索一会儿,“在雪中给人送去温暖?”

  “不。”岑尽白对自己唯一的学生一向都很耐心,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他犯得一些小错误上。

  “雪中送炭只是一个类比,这个成语的意思,就是在人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给出那么一点点好处,这个人就会视你为上帝派来的天使,就算之后帮助她的人做出怎样过分的事情,她都会念着他曾经雪中送炭的行为。”

  Zero似懂非懂,赞道:“中国文化果然博大精深。”不过岑尽白在中国呆的时间,根本没有在外国呆得久。

  两双不同于中国人的眼睛,都在盯着那个弱小无助的中国女人,等待她陷入绝望的境地。

  天快黑了。

  ……

  老爷爷坐在大树下,丝毫不觉得冬季的风冷,闲适地像在夏日的树下乘凉一样。

  他的板凳旁边,放着一根木棍。

  “爷爷您好,你有没有看到有人靠近我那辆三轮车啊,就是前面那辆粉色的。”舒颜先问好,然后再边说边只想三轮车的方向。

  这辆车子那么显眼,不会没有人注意不到的。

  但是老爷爷眼神都没有变,目光也没有追随舒颜指着的方向。

  老爷爷笑着说:“小姑娘,我是个瞎子,看不到你说的那辆粉色三轮车。”

  舒颜这才知道,老爷爷身旁的木棍,原来是盲杖。

  她有些失望:“哦哦,这样啊,那谢谢爷爷。天气冷,您还是早点回家吧。”

  “我在这听冬风的声音。”

  “小姑娘,你有没有听说过,瞎子的耳力是极好的。”

  舒颜愣住。

  ……

  “老师,师娘拿出手机了,她是不是要求助?”Zero观察到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向岑尽白汇报。

  岑尽白也看到了。

  “老师,师娘会不会打给你。”

  岑尽白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Zero“哦”了一声。

  但是他还是注意到,尽管岑尽白近乎于笃定地说舒颜不会打给他,还是从兜里将手机拿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又放在手里把玩。

  “……”

  就像是岑尽白自己预料的那样,舒颜那边已经拿着手机在说话了,岑尽白手里的手机安静非常。

  Zero转头,非常害怕岑尽白就此生气,但是他观察到的岑尽白,似乎并没有生气,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手机收回兜里。

  Zero:“老师,你觉得师娘会打给谁?警察吗?还是——齐刚?”

  这个名字说完,岑尽白终于有了表情,他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Zero,问他:“男人会喜欢粉色吗?”

  “有些会吧,不过很少。”

  回答完Zero不怕死地来了一句:“老师,其实你更想问的是,齐刚喜不喜欢粉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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