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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没看那张记录单,也不用看,扭头就问大儿子:“老大夫妻,这就是你们教出的好儿子?”
背后火辣辣的如同火在烧,裴珩之瞪向喝着茶不关己事的人,脑袋阵阵充血,不管不顾:“你不就是因为没去成京大,看洛云清的演出,才会……”
啪!
一记耳光甩到脸上,鬓边的头发都散开了。
裴珩之捂着脸,视线躲闪,“爸……”
“别叫我爸!”裴文显大喝,“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编排你二叔!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还不赶快,给你二叔道歉!”
已经挨了十鞭,还要他道歉?
裴珩之死死咬住牙,余光瞥向母亲。
王曼舒朝他摇了摇头,这件事现在怎么说都是他没理,千万不能这个时候犟。
所以又要忍?
次次都叫他忍,他要忍到什么时候!
见他迟迟没有行动,裴文显眼眸一眯,“我说的话,你耳聋了么!”
裴珩之赶紧放下脸上的手,不甘不愿:“对不起,二、叔。”
茶盖铛一声盖回去。
裴厌离搁下茶杯,转了转无名指上昨天还没有的纯金素戒,“你说得对,我确实因私泄愤。可要是你没做过,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些。”
小腿肚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裴珩之攥紧手心,再度埋下头:“二叔…教训的是。”
裴文显紧跟着,道:“二弟,这件事对不住了。”
“往后记住了。”老爷子把话接过去,深深看了眼老大:“下次再犯,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说句对不起就能了事的。”
裴文显毕恭毕敬:“知道了,父亲。”
说到底,也没酿成什么大祸,老爷子摆摆手,就叫夫妻俩带着孩子回自己院儿里反省。
等一家三口走后,轻声哀叹:“小珩现在这样,老大责无旁贷啊。”
裴厌离没说话,继续喝茶。
抬手间,左手无名指一闪一闪。
回来时候,老爷子就想问了,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婚还没结,咋提前戴上了?这样式……也不是之前订的那个啊。”
裴厌离低头捏住戒指,抿着已经结痂的嘴角,“另外买的,先练习练习。”
咋?戴个戒指还要提前演练?
老爷子可不信他这套鬼话,“陈昭你说。”
“啊?我说啊?”陈昭指着自己摆手,“我说不合适,这去选戒指的又不是我。”
老爷子就问:“那是谁?”
“我。”裴厌离松开手,露出那枚刻有缩写的戒指,“是我和小洛。”
“小洛?”老爷子想了想,突然“噢”地一声,“我那准儿媳啊,你们感情挺好的嘛。”
“这不是昨天没去看他的演出,总要赔礼的。”
老爷子:“什么演出?我瞅瞅。”
…………
下午满课。
洛云清吃过晚饭,再去活动室。
刚进门,迎面两位学长,看到他,放下手里的道具,翘起兰花指做出摆手动作,夹着鸭嗓喊:“拜拜~”
洛云清:???
昨天的酒后劲这么足?一天了还没醒。
在他之后,又进来一位同年级新入社的同学,也是看到他,做出相同动作,“我、我先回去啦!拜拜~”
洛云清:“……”
一个两个,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好在没多久,夏琳来了,瞧见他也是先一愣,翘起兰花指。
“停,学姐,别再做这个动作了。”
再一再二,不能再来个三呐。
手一伸,夏琳注意力顷刻转移,惊讶地张大嘴:“哦莫莫,戒指都带上啦!”
话音一落,所有目光集中向他手上看来。
夏琳凑近揶揄:“老公给你买的?”
“嗯!”洛云清下巴微扬,眉梢尽显得意,“专门带我去买的。”
“这个颜色……黄金的吧。”
夏琳刚猜完,就有人跟着笑:“二爷这么土的么。”
笑没两声,洛云清一计眼神射过去,“是我喜欢黄金!再说了,黄金哪、哪里土?”
“不土,一点都不土。”夏琳赶紧拉他到一边,回头怼了笑的人一句:“黄金超保值的好么?不识货。”
她又问洛云清:“昨天情况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上上下下,脖子、手腕,最后意味深长瞥向他身后,“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缓缓,反正这两天迎新晚会刚结束。”
“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