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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就不明白了,“你还想要什么?三百五十亿难道还不够?”
裴厌离进来之前,其实在外面听了几句他们争吵的内容,结合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敌意,“想要裴家主母的身份,想要名誉地位,是不是啊大嫂。”
王曼舒重重呼着气,瞪向他。
明显被说中心事。
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气得跟裴文显动手。
“可惜要让大嫂愿望落空了。”裴厌离对她浓烈的恨意视而不见,明明白白道:“而且主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享受权利地位带来的快感,同时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和能力,足够让族人信服。”
这么多年,除了生下裴珩之,完全不见她有任何作为,裴氏一应事务也都是张伯和大哥帮衬。
头几年,可以说不熟悉、青涩,可二十多年过去依旧不管不问,所有的手段都拿来防着他。
这是作为主母该有的样子?
“呵!瞧二弟这话说的,好像洛云清就可以似的。”王曼舒直接贴脸嘲讽:“一个男人,也能成为主母?说出去真是笑话!”
“以前是没有,以后有了。”裴厌离及时打住,回到他们的事上,“大嫂一次都没提及你和大哥的感情,现在大哥又铁了心要离婚,想必你们的关系早就破裂了。既然已经破裂,何必还要绑在一起,活活受罪。”
“裴厌离,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是裴家代理家主,你们自己闹来了家主面前,我就有责任过问。”裴厌离声音陡然一沉:“内部调解,你们愿意听,听,不愿意听,直接法院起诉离婚好了。”
…………
洛云清一直等他到凌晨两点。
听完整件事,眉头都蹙到一起,“果然,人家的家务事就得少掺和,你一搅进去,像什么样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要只是裴家二爷,大哥的事,我是万万插不得手的。”
裴厌离也清楚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现在,“代理家主,又是张伯给我打的电话,摆明了是父亲叫我过去代为处理,别说他们夫妻吵架闹离婚,就是裴家其他小辈,闹别扭闹到家主跟前,也得出来主持公道。”
“怎么感觉……做家主好惨。”洛云清想象中的家主,威严、不可触犯,到他这儿都快成居委会大妈了。
“家主意味着责任。”
裴厌离哀声长叹:“有些事看起来虽小,但你想,都闹到家主面前了,真的小么?身为家主,如果不赶紧解决这些隐形矛盾,总有一天,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就会分崩离析。”
这是世家大忌。
王曼舒只想享受身为世家主母,受人尊崇的感觉,从没想过这些,更没有考虑过他们裴氏一族的未来。
如何能给她这么大的权利。
洛云清似懂非懂,又问:“那他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大哥坚持要离婚。”裴厌离顿了顿:“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只怕王家,不会轻易松口。”
王家在和裴家结亲前,只能算末流。
不似他们传承数代,族人除了常驻燕京的,遍布全国各地乃至海外。
王家起家不过近一百年,为了彰显王氏人丁兴旺,起家之后,出现了很多非婚生子。
王曼舒就是其中之一,仗着和裴家有了联系,才从一众私生子女中脱颖而出。
王家也因此坐上裴家的顺风车,地位在燕京众世家中一路水涨船高。
但大概是来的太容易,以至于开始忘本。
裴文显夫妇闹离婚的第二天,王家就带着人上门,为王曼舒撑腰鸣不平,责难裴家。
对内,还是对裴厌离大哥,洛云清可以不到场不掺和,对外,就不能不去了。
回到老宅,就见王家来了乌泱乌泱一群人,目测得有十四五个,这知道的是给王曼舒打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裴家闹事。
不过也差不多。
除此之外,洛云清还在一众王家人里,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裴家老宅,不愧是上百年的老建筑,就是气派。”
老宅主院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除去现任王家家主,也就只有继承人可以入内。
其他人,不管什么来头,都得在客院。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点着烟走上廊桥,深吸一口,转头吐到旁边人脸上,笑问:“是不是啊,小雪。”
宋雪尘脸色微沉,沉默地别开脸。
下一瞬就被人拽着下巴掰回来,“别不说话啊,这儿不是你前男友家么?你说说你,干什么想不开呢,就算他裴珩之废了、傻了,你要是嫁过来就是少夫人了,多好。”
见他还是不说话。
男人将抽了一半的烟随手扔进池塘,用力拽过他肩膀拉到怀里,“来都来了,走,看看你那前男友去。”
刚下廊桥,迎面就和洛云清撞上。
男人顿时眼前一亮。
松开宋雪尘,双手插兜上前两步,微微弯腰,抬着眼往上勾:“哟,裴家还藏着这么一个漂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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