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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发消息好久没回,只能打电话给保洁。”
她从口袋掏出剩下的半截纸,随意擦拭手背上的水渍,然后扔进垃圾桶里。见对方姗姗来迟,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她更是恼怒。
“不要再理你了!”印芸竹率先走出卫生间。
女人跟在身后,讨好地将刚从便利店买的手帕纸塞进她怀中。
“叶姐刚刚给我打电话,问我过几天红毯走秀的事,所以耽误了。”
印芸竹步幅加快,江梦合不得不小跑,轻扬的发丝卷起浅淡的香水味。
这两天,各大工作室与娱乐公司全都在忙群星汇的事,按理来说,以江梦合的资历,本不该出现在这群崭露头角的新人面前,然而主办方希望有个国民度不错的演员镇场子,加上她在一众四五十岁的老戏骨面前,的确初出茅庐,因此爽快地应下了。
印芸竹本来没想真的怪罪江梦合,这种琐事不至于让两人生出嫌隙。于是她止住脚步,转身将信将疑。
“真的吗?”
清亮的眼眸映入吊顶的光,额头的细小绒毛被染成浅金色,在视线内摇曳着。
“难道我会存心让你出糗?”江梦合托住她的脸颊,来回揉。捏。
以这人的恶劣脾性,还真说不准,印芸竹轻哼。
夏日的晚风燥热沉闷,从楼梯间放出的罅隙中吹进来,若有似无得香气飘来,相较于江梦合的更浓郁清新。
任妤蹲在门后,光束照进来,给黑暗的楼梯间内撕开一道口子。
她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窥伺门外两人的动作,脑海中的认知轰然崩塌。
江梦合和印芸竹……她们两个私底下居然是这种关系!
而且,而且还这么亲密,说是女朋友也不为过。情。人和伴侣,任妤还是分得清的,自小在圈子里长大,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逢场作戏和虚情假意之间太明显。
之前在剧组,她曾怀疑过印芸竹是单相思,可看相处,更像江梦合宠溺包容得多。
怎么会这样……
她紧咬大拇指,既纠结又膈应。正准备掏出手机拍照,屏幕的光照亮半个楼梯间,从外面看很刺眼。
江梦合抬手,将印芸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自然也越过她的肩膀,捕捉到端倪。
“谁在那里!”
她皱眉,拉过印芸竹的手腕。
“怎么了?”见她煞有介事,印芸竹神经紧绷,循着视线望去。
那抹光亮如退潮湮灭在黑暗中,她松开女人的手,缓步走上前:“有人吗?”
无人回应。
此刻的任妤缩在角落像只鹌鹑,内心慌乱无章。
要是被江梦合逮到,以后者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各方面针对自己!
缝隙扩大了些,印芸竹谨慎地用脚尖踢开门,不敢贸然上前。
电光石火之间,忽然一个人影窜出去,像只矫健的猎豹飞奔向楼梯,眨眼间消失在尽头!
“站住!”她抬高音量呵止,却不见对方踪迹。
“怎么办?”印芸竹转头,见江梦合若有所思,有些急了,“你怎么都不担心的啊?”
要是两人的照片被狗仔流出去,再被舆论一通抹黑,还未等《万海寻洲路》上影院,可能就要被临时叫停。
江梦合本想安慰,她分明辨认出那是任妤的背影。凭借对方胆大但怂的性子,加上片子上线前,她是最担心出岔子的人,出事的概率不大。
可见印芸竹急得像热锅上的小蚂蚁,安慰的话含在嘴边,换了副说辞。
“要不我去杀她灭口?”女人歪头,语气调侃。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好意思开这种玩笑!”印芸竹跺脚,脸色涨红威胁,“要是我被你的影迷网暴退网,我就再也不和你一起了。”
这话幼稚得像小孩子绝交,江梦合倏然笑道:“那我到时候就狗皮膏药黏着你。”
玩笑归玩笑,怕印芸竹到时候真生气,她正色道:“放心,是任妤。”
闻言,印芸竹狐疑:“怎么说?”
“她应该是无意撞见,否则刚才就会拿照片谈条件,而不是撒腿就跑,”女人轻咳,回想饭桌上任妤看向印芸竹时意味深长的目光,言语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估计她也被吓到了。”
毕竟资历浅,无法像贺平和赵贞芳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思及此,江梦合又生出轻嘲之意,升起的危机感就这样被打消。
“好吧,”印芸竹暂时被说动,“再看看吧,说不准过几天就联系我们了。”
她仍然惴惴不安,女人的直觉往往敏锐,能感觉出对方对自己的微妙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意外地没收到任妤的任何消息。印芸竹带江梦合去医院复查几遍,确认小腹的伤疤好得差不多,才渐渐将生活的重心从养伤过渡到工作。
她不着急,反正在群星汇上,能当面问个清楚。
经历浓情蜜意的感情,江梦合总爱黏着她。并非像孩子扒住腿脚当挂件,而是以各种理由将人留在身旁。就像这次走红毯,声称叶熙阳在工作室忙碌,缠着印芸竹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