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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卖了剧本,演员和工作人员经常聚在一起吃饭,一回生二回熟很正常。”
“再说了,两个女人闹腾不出什么,最多和我大差不差。”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违心话,贝嘉丽忍住恶心。
“江梦合人品挺好,在圈子里人脉多,能带动芸芸的性格多接触,是好事。”
“真的只是这样?”闻言,单松月舒展眉头。
“不然呢?”贝嘉丽轻笑,“芸芸多疼小璇,您又不是没看到,爱屋及乌也正常。”
这坦荡的态度打消了对面的犹豫,单松月将信将疑。
“那行吧……”她起身,拘谨地握住衣角,“对了,这件事你别同她们说。”
“本来没什么,要是被我这些话弄得生了嫌隙,不好。”
“放心单姨,说到底我也是芸芸的家人,也希望她好,肯定会向着您的。”
贝嘉丽满口答应。
*
午觉以后,印芸竹比江梦合先醒来。她捂住胀痛的太阳穴,还没适应从医院到回家的作息。
暴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过来,在床单上展开细长的一根线。最近温度升高,起床时总能摸到后脑勺汗涔涔的头发。
扭头看身旁人,江梦合睡姿安详,单手压。在脸颊下。为了避免伤口裂开,她特意转身面向印芸竹。
端庄眉眼流露的清冷气质,被温热的光稀释得彻底。呼吸伴随胸。前的起伏,慵懒得像只毫无防备的小猫。
似乎感受到印芸竹的视线存在,女人眉头紧拧,发出长长一声喟叹,睁开双眼。
“醒了?”她撑起上半身,坐起来。
“嗯,收拾一下就走?”印芸竹走到椅子旁,扯下椅背上的衬衫递过去。
两人收拾整顿一番,江梦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人清醒不少。她拿起手机发送消息,印芸竹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
“在忙工作?”她皱眉,同样不赞同对方一出院,立马投身工作。
话音落下,江梦合叹气,把屏幕出示给她看。简短利落的谈话,不掺杂任何私人情感。
是和家政公司的交流。
“我不在家这段时间,肯定都落灰了,找人帮忙打扫一下。”
她平时在外忙碌,经常全国各地到处飞,要么就在酒店借住。尤其黄双跟踪一事后,更让她谨小慎微起来。家于她而言,是个陌生的名词。
印芸竹看完后,恰好对面发来报价,吓得她一激灵。
“这么贵?”她不赞同,“反正我也过去,去你家帮忙打扫一下?”
江梦合挑眉:“那我把你当什么了,保姆?而且你在旁边打扫,我袖手旁观,不好吧?”
“况且,我家很大的,”女人神色暧昧,“床也很大。”
假装随口一说,实际故意惹人联想。江梦合接着补充:“很适合我养伤,也适合你留宿。”
那些脑海里的幻想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印芸竹被戏耍得脸颊涨红:“你就会拿我开玩笑!”
“奇怪,你以为是什么?”
江梦合脸上写满无辜与正直,反而让想歪的人心生愧疚。
“我没以为。”印芸竹洗完手,没好气离开卫生间。
身后传来对方的轻笑,女人追着她的背影:“没以为,你怎么恼羞成怒了?”
两人打闹调侃,过道转角恰好撞见单松月。女人身穿修身的瑜伽服,一脸狐疑打量两人。
江梦合有所收敛,印芸竹更是一脸尴尬:“妈,你没去上课啊?”
往常这个时候,单女士一般会和朋友结伴离开。要是知道她还在家里,*她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没呢,今天推迟了,”单松月抿唇,“你们两个要走了?”
“嗯,回去帮她收拾家里,今晚不回来了。”
印芸竹回答,同她道别,和江梦合一前一后离开家门。下楼时遥望停车点,发现那辆黑色的SUV还在原地。
敲开车窗,摇下来的玻璃映出女人的精致新潮。贝嘉丽似乎也刚睡醒,脸上残留沙发巾纹样的印子,黑色鲨鱼夹松松垮垮束起长发。
“我以为你走了。”印芸竹打招呼,却听对方嗤笑。
“我要是先走,后备箱那堆垃圾谁处理,还能就撂这儿了?”她努嘴。
“贝小姐似乎对我有意见。”江梦合淡淡,拉开车门坐到后面。
贝嘉丽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示意印芸竹上车:“上来,我载你们一程,报地址。”
“麻烦了。”
感受另外两人的暗潮汹涌,她噤声像只被吓到的鹌鹑,本想婉拒贝嘉丽的好意,又见江梦合本人毫无排斥之意,只好硬着头皮上车。
车在平稳的柏油马路行驶,正值午饭后,路上几乎全是上班族,这个点正赶往公司打卡。
泉城市中心高楼林立,商贸中心的大厦光屏上轮放蒋诗韵代言的化妆品。贝嘉丽扫过一眼,想起印芸竹前几天在手机和她聊过这件事,出言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