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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这个变量考虑进去。他们公司的精算师可是绝对专业的。

  于是,在双方有意的前提下,楚衍很轻易的就跟元宝金融达成了口头协议。即楚衍愿花200万,赎回杜家祖宅。

  200万比起600万当然很少,但元宝毕竟有违规操作。正常情况下,杜家不敢跟元宝硬刚。可同样有人脉有法务团队的楚衍,元宝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好在楚衍也不想平白得罪这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公司,主动提出了200万的回收价。换言之,元宝来回一倒手,净赚了120万,更遑论还有白泽捞走的80万,可谓空手套白狼的典范。谁见了不得说一句楚总大气。

  如此一来,楚衍和元宝可谓皆大欢喜。至于杜家祖宅,那当然是身为杜家血脉的楚衍主动背负起了杜家的责任,与元宝勉力周旋,终于勉强保住,绝对的“孝心动天”了。

  而为了确保房产独属于自己,楚衍必须让杜家自相残杀。

  所以,只有杜家人自己杀惊天动地、多败俱伤、达成团灭的效果,他才能安安稳稳收房子。

  否则,杜三明仗着是他亲爷爷,非要住进他弄回来的房子里,他不是又得开始打地鼠?

  楚衍疯了才为了这点破事耗费心神。他的哈哈货柜是不值得他费心吗?

  只是没想到,杜家人如此自觉。楚衍还以为他至少得填进去一个年假,却不料杜家的好戏一场接一场,仅仅两天的功夫,主动走完了楚衍设置的足有七八天的进程。

  弄得楚衍不禁生出一种……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才去主动算计杜家的错觉。

  此刻他的心情,跟他收买的说客微妙的重合了。

  “那房子挺可惜的,临街的地皮……”侯东澄垂下眼睑,“要不是桃谷街出了名的脏乱差,开个小龙虾店,不知道多赚钱。”

  “你喜欢的话,我弄好了送你。”楚衍打着哈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侯东澄一时没反应过来,苏行人却当即暗赞了一声,漂亮!

  楚衍的一系列操作没有隐瞒苏行人,因此苏行人早已把他的思路摸了个七七八八。但他以为楚衍只想浅浅玩一把名利双收,却没想到他居然在此基础上,还能顺便搞个有情有义的人设。

  “好不容易”保住的杜家祖产,他反手就送给了没有血缘的侯东澄。理由都是现成的,这是侯东澄成长的地方,对他有特别的意义。

  偏偏侯东澄不姓杜,他与杜家没有血缘。所以杜家的祖产还是易主了,这简直是对着杜三明等人的肺管子死命的戳。

  怪不得区区一个杜家,楚衍费那么大劲儿。他的目的竟然不止以小博大,夺取杜家家产,更是要让杜家分崩离析的同时,有苦都说不出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楚衍还能顺手给邹映芳再洗一波。杜家全员恶人,邹映芳一个弱女子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多少带点情有可原对吧?

  他要是楚衍,弄不好他得打招呼让邹映芳多蹲两年大牢。从重处罚之下,邹映芳能被洗成白莲花。邹映芳都清白了,那他自己不是更无辜了吗?

  苏行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他家猫猫,报复心有点重啊!要不,他先把蜡烛给任志隆两兄弟安排上?

  苏行人猜得没错,楚衍当然是冲着报复去的。尽管他没跟邹映芳接触过、没什么感情。但身为人子,有些事总是要做的。譬如帮亲妈报个仇,又譬如让人给亲妈报个喜。这都是他当儿子的应有之义,不是吗?

  “对了,杜广正把杜三明气到住院,那现在杜广林怎么办?”侯东澄猛然想起,杜三明中风,那没人照顾的杜广林不是显得更可怜了吗?那帮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媒体,不会又跑来玩道德绑架吧!?

  听到侯东澄的问题,楚衍和苏行人齐齐笑了起来。

  “大方向都搞定了,杜广林一个小人物又算得了什么?”楚衍不以为意的道,“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一下,花不了几个钱。”面上光鲜内里苦闷的手段,那可真是又回到他们熟悉的领域了。

  侯东澄很不情愿的道:“浪费钱。”

  楚衍笑了笑:“凡事不用做绝嘛,他毕竟是我亲爹。”

  苏行人呵呵,神特么亲爹,楚衍留着杜广林的目的他还能不清楚?他都能想象得到几年后邹映芳出狱,楚衍会怎么拿着对邹映芳的优待去刺激残废的杜广林了。

  emmm……要不,他给丈母娘找个小鲜肉作伴吧,那才叫气死直男癌的最高境界。

  某种程度上来说,苏行人跟楚衍的小心眼是一样一样的。所以他们俩能搞到一起,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不知不觉间,钟声敲过12点,年初二到了。

  楚衍望向窗外,轻笑一声。算了,杜家的那点破事,提前收网吧。

  因为,他外公的学生们一年一度的大聚会即将到来,他是时候去给自己的哈哈货柜正式铺路了。

  第106章 同门聚会 大年初二,按照珠城……

  大年初二, 按照珠城的传统,各圈子的大型社交活动便开始了。与此同时,家住本地的家政们也渐渐回归, 准备迎接一场接一场的宴会。

  正事永远比报复更重要, 因此楚衍再没时间精力去折腾杜家, 只派了个人, 把杜广林转入了珠城最顶级的公立医院。

  这一步差点没把侯东澄整懵了。说好的不管杜广林死活呢?怎么还带转往顶级医院的?

  但有些事能做,有些话却不能说。哪怕对着侯东澄,楚衍也笑眯眯的说, 那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侯东澄总觉得哪里怪,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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