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第425章 影九(番外)

我们眼前,只有活下去,每多一次胜利,每消灭一个对手,每杀一个人,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一个人孤独久了,我便会想,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这个人这条命,如果连自己都不在乎,那么谁会在乎?

  八年时间,到得我们出关的时候,便只有十三个人出来,但是,这只是另一轮开始,我们互相看着的时候,眼里除了欣慰就是提防警惕了,也许,只有成为燕三那样的人,才能有真正自由的一天。

  可是看到燕三的时候,我直接傻眼了。

  他的武功的确强,强到我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就被他抓住,可是,那个笑得温柔,眼里满是情意,浑身都洋溢着幸福气息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燕三?!

  英雄被颠覆,让我们那已经被饿了好些天的神经都麻木掉了,然后,她便弯着眉眼,笑得很是可疑的来****我们了,用食物和水……

  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那种笑容,虽然可疑,却让人温暖,然后她对我说,我喜欢你,做我的手下吧。

  从未有人对我说过,我喜欢你,我自小被家人嫌弃,在红楼因为性格不好也是被师傅们嫌弃,我从未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有人给了我吃的后说,我喜欢你……

  我想跟她走,可是,我要是跟她走了,随后红楼的追杀就会来,那便等于害了她,我不想害她。

  燕三要我们发血誓,总归都是死,我知道十三他们的选择,只是在现在死和以后死之间选择了后者,但是,我却是真心发誓的,第一个对我说我喜欢你的人,我想跟着她,保护她。

  发了血誓,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了主子,看着他们三个的神色,我也有些忐忑,虽然不管怎样的生活,总应该会比在红楼好,但是,那未知的前路还是让我们心生疑虑。

  可我们没有想到,居然是那样的生活,那样美好,让我们刚开始根本无法适应。

  外面是那样广阔的世界,而船上则是完全的自由,说是说护卫,其实根本没我们什么事,三爷一个人就全部照应了,不,应该说,三爷就像护窝的母鸡一样,她身边的所有事情都不让其他人插手。

  三爷教我们武功,她则教我们读书写字算数,还有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在船上,没有防范和隔离,她处理事情的时候,根本都不会想着防我们。

  她对我们,就好像对待孩子一样,我们做对了,她会高兴的鼓掌,甚至是拥抱,嗯,拥抱,张开手臂将我们紧紧的抱进怀中,她说这叫爱的交流,说我们以前受的教育不对,要学会敞开胸怀去接受他人,要我们学会依靠和信任朋友。

  然后我们见到了燕七,还有一大群真正的孩子,那些三爷和七爷的弟子们。

  那时候,我们是嫉妒他们的。

  有着最好的师傅,最好的武功秘籍,最重要的是,有着那样一个爱着他们宠着他们的主人。

  她对船上任何一个人都是真心的好,不管是那些小屁孩,还是水手,还是萧家的那些铁卫们。

  也包括我们。

  我知道三爷和她的关系,也看得出七爷看她的眼神和三爷一样,然后那一天,三爷在马车里面对她说,燕三是只属于你的,燕三是只为凌清羽而活,燕三随时都能为凌清羽去死!我看到七爷的脸色有些绯红,眼睛发亮,而我当时直接惊呆了。

  三爷,是个动手比说话快的男人,他说到做到。

  而在那一天,我问自己,三爷如此,七爷也如此,那你呢?影九?

  这个答案不久后,我就得到回答了。

  我亦如此。

  影十有些不解,他说,她对身边所有人都好,他也喜欢她,也愿意为了保护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是为何血誓解除的时候,他们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自然是不一样的,因为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知道这点,是在我留在了凌家村的时候,我想她,只要想起她,心里又甜蜜又痛苦,这种思念到了时刻不能停歇的地步,七爷跟我说,这就是爱了。

  为什么会爱上,我不知道,也许在她跟我说我喜欢你之时,也许在看到她第一次给我包扎伤口那心痛又爱怜的神情时,也许是在她毫无保留的教我知识后给我的那个温暖到我想哭的拥抱时,也许是在那次大风暴之时她紧紧抓着我的手把我从海水里拽上来时,也许是在她挑着眉角尾音都转了三圈后喊的那声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三爷力战而死,杨昭也战死,我看着她沉默,看着她失去欢颜,看着她如同被斩断双翅的鸟儿一样在地上挣扎,看着她眼中的海阔天空变成了鲜红的恨意,她决定报复,她选择了一条最是艰难的路。

  她问我们,可愿意跟随她,将性命交给她。

  只要是她选择的,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尸伏千里,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踏进去。

  以身为盾为刃。

  神医用了激将法,当她从水底出来的时候,将那些痛苦都压制到了心底,然后,她接受了我们。

  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她爱燕三,爱杨昭,也许也有点点爱燕七,但是对我,她只是喜欢和痛爱而已,就算这样,我亦满足。

  那一夜,七爷和十三都出去了,月色如洗,荷香淡淡,她来了兴致,要我带她上了宝华塔。

  宝华塔是汴京最高的地方,在那塔顶,可以看见整个汴京,下面灯火点点,如同星光一样璀璨。

  夜风有些凉,我抱着她坐在了塔顶,双臂拢着她时,我想着,别看她那么强那么厉害,其实,也只是个怕高的女人而已。我看她,从最初的平视,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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