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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娇娇软软的小妻子窝在自己怀里,说想同他长长久久时,他就在想,就算是谎话,那十句里面也总该有一句是真的。
后来才发现,居然有人说谎真的连半个字都是编出来的。
再就是两个人成亲,关系明显好多之后,他也鲜少从她这边听到这么直白的想念。
“说的是真心话,还又就是哄我?”
裴延年半开着玩笑,眼神却转移到女子的脸上,不曾转移。
他这段时间恢复了很多,最起码看上去只是偏瘦,脸颊上多了点肉,不过看上去也更凶。就算他在笑,可眼神看上去却泛着冷意,如同猛兽般夹杂着森森的战意。
江新月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裴延年时,男人的样子比现在好不了多少,压根就不能怪她将他当成杀人无数的匪徒,然后小意奉承百般讨好。
可要是她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她应该也会告知自己的真实来历,请求他将她送到官驿等待徐府的人来接她回京城。
想起曾经闹出的笑话,她抿唇笑,“你希望是什么?”
“自然是真心话。”
“那你就当成真心话好了。”
江新月没去看他的表情,转过身朝着主屋走去。
在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她的手腕便被人攥住,随后整个人便被抵在门边,一具火热的身体就直接贴了上来。
裴延年气得捏了捏她的脸,“你便不能直白些吗?刚认识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
“那时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那时候我又不喜欢你。”
这话说得相当直白,裴延年微微愣神,放置在女子腰间的手紧缩。
可是在下一刻,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肩膀。他垂下眼帘,视线在女子水润的红唇往上滑,最后两人对视。
男人的目光极具有侵略性,似乎饿了很久的猛兽找到自己心仪的猎物,在下一刻就会直接冲上来,将她的衣物直接撕开啃咬。
想到这种可能,江新月只觉得腰间的大手都在发烫,隔着衣物,热意在那一点开始散发,逐渐流遍全身。
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几分,有点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男人却在此时弯下身子,抵着她的额头,问道:“那你现在呢,还是不喜欢吗?”
一吞一吐间,滚烫的呼吸就喷洒过来,沿着女子纤细的脖颈往衣服里钻,很快皮肤上窜起一片疙瘩,都红了起来。
裴延年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看见她已经泛红的脸颊,他的眸色逐渐变深,放置在女子腰间的大手无意识地摩挲两下,然后一寸寸往下挪动着,卡在边缘处,拇指无意识地轻碰着上面的位置。
江新月呼吸停顿了一瞬,愕然看向他脑子里全都成了空白,下意识地去扯他的手,“你别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我们成亲都这么久,孩子都有了。”
裴延年抵在她的身前,被扯下去的手再次握了上来。这一次更要过分,虎口的位置几乎都搭了上去,深陷入柔软当中。
看着小妻子红得要滴出水的耳尖,他的胸腔间也烧着一把火。
他的声音也不复往日的沉稳。“楚荞荞,你又不肯说喜欢我,也不愿意让我们碰。你还记得自己的夫君是谁,又是同谁成亲?”
“我没说……可你也不能在这里。”
“那在其他地方就可以?”
这话问得,好像她在邀请什么似的。
江新月气得伸手捂住他的嘴,凶狠狠地警告:“你不要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体便不断下压,隔着她的手亲了上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呼吸交缠间,眼神里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情谷欠。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在发烫,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薄唇的形状,脑海中那些混乱失序的场景便不断闪现,叫她连抬头都不敢。
两个人很长时间都不曾有过,偏生身体还残存着从前的记忆,轻微的触碰都像是在干燥的柴堆里擦火,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沉闷。
往常这时候,裴延年早就开始拉着她做些不大正经的事。
他在这方面实在算不得有多么耐心。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动手,而是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
月光透过窗柩在他的脸上落下或明或暗的光影,深邃的眼窝里,他的眼神几乎要凝结为实质,从她的脸颊下滑,没入更深的地方。
这让她生出一种羞耻感,连带着掌心都开始发烫。
在她忍不住要低下头时,男人忽然拉开她的手,单手捏着她后颈的位置,低着头亲下去。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触碰,唇珠摩擦,而后男人凶猛的气息便直接灌入进来,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朝着深处不断的探索、掠夺。
强势而又蛮横。
她有些不适应地要往后躲,原本抚上她后颈的大手上移,固定住她的脑袋。
像是羽毛般在她的下颌、脖颈、锁骨以及更深的地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