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30

过。

  她扶着男人肩膀的手骤然紧缩,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别碰那里。”

  “我只亲亲,并不做什么。”男人说。

  可这种鬼话,有几个字能相信?

  她含着肩膀不住地挣扎,可全身发软使不出力气,更像是主动摇晃着送到人的嘴边。

  这种认知让她全身都开始赤红,却被抵在门边挣扎不得,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见男人在动作间变得凌乱的头发。

  身上的衣服被一层层的剥开,当她的腿弯被架在男人手臂上时,她被迫仰起头抵着身后的门框。

  淅淅沥沥的水砸落在散乱的衣服上。

  男人的呼吸变得格外沉重,在她的耳边喘息,“放松些。”

  “我……我不会。”

  裴延年太阳穴旁的青筋暴起,自己也并没有那么好受。他狠了狠心,将原本应该循序渐进的事一做到底。

  江新月起初有点疼,随后被带入另一个世界。

  她攀附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如同坐着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颠簸着直冲云霄,然后长久地失神。

  而不仅仅在门口,在里间的圆桌上、梳妆台前、屏风后,木桶里。

  以至于她后来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可以被人随心所欲地摆弄成各种姿势。

  她最后被男人从木桶里捞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抱到床上去的。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躺在自己的身边。她熟悉地往热源的方向靠了靠,然后窝进男人的怀里。

  她其实已经很困了,可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忘记说。

  在身体的疲倦彻底袭来前,她想起来,含含糊糊地将那一句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

  “裴延年,我喜欢你。”

  等说完之后,她自觉完成了一件大事,任由疲倦将自己带入梦乡。全然没有察觉到,在她说出那句话时,男人的身体变得僵硬紧绷。

  裴延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骤停,而后血液如江河般奔涌。

  可是那声音太小,小到让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场幻听。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假装毫不在意地随口问:“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

  他耐心的等着,想要将这句话长长久久的记下来。

  可等了很久,身边的女子都没有说话。

  他从最开始的期待逐渐冷静下来,没有生气和羞恼,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抬手想要去捏小妻子的脸。

  在触及到女子阖上的双眸时,他的手悬停在半空中。

  怀中女子的脸很小,只有巴掌大,湿亮又灵动的眼眸盯着人时,特别像是一只偷吃又藏不住自己尾巴的狐狸。可她睡着之后,又特别地安静,乖乖软软地依偎过来,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仿佛他是她世界中最重要的存在。

  裴延年的心软成了一片,悬停在半空中的手落在女子的脸颊边轻轻地碰了碰,慎重地在她额头亲了亲。

  她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

  都没有关系。

  因为他都会,长长久久地,守着她。

  ——

  在嘉应城的战事快要结束时,张氏忽然来了。

  她来的时候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江新月去前院见到她都被吓了一跳。

  “你过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一个人来的?这一路可安全?”

  张氏一路奔波过来,脸上却没有多少疲惫的神态,将自己带来的包裹放下,很是洒脱地说:“也不算一个人过来的,国公府内不少侍卫的武艺还算可以,我找了人护送我过来。我知道我要是提前说,你们少不得又要为我担心,干脆就没说。”

  江新月连忙让青翠上茶和点心,两个人谈了谈京城那边的情况。

  邵氏没了之后,老夫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又生了一场病。裴策洲回去没有赶上送邵氏最后一程,便留在镇国公府照拂老夫人。最爱的长孙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老夫人的病很快就好起来。

  而在老夫人的病好之后,裴策洲则搬去了裴家的陵园,替自己的母亲守孝。

  “孩子是个好孩子,长嫂这辈子也够本了。”张氏低着头,感叹了两声。

  张氏原本是不打算来青州的,可在裴策洲照拂老夫人的那段时间里,她经常向他打听青州的情况,在得知裴琦月伤了手臂又划伤脸之后,就改了主意有了这次的出行。

  “我先过来看看你,等会就要离开去东昌。”

  “看琦月?”江新月犹犹豫豫了下,最后问出来,“你不会过去同她说,要她回京城成亲吧。”

  “怎么,还不行?”张氏反问。

  这下子就把江新月问住了,想想母女两个人对峙的场景,只觉得头皮发麻。

  可她又说不出让张氏别去东昌的话,热那几千里迢迢赶来可不是因为青州的风景不错。

  她想了想说:“那我同你一起过去。”

  张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在去东昌的路上,江新月时不时地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