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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素素仔细地读完信中的每一个字,将信纸放于自己胸口,兴奋地对月月道:“太好了!他们两个都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信你看完了?”月月问她道。

  素素连连点头:“当然!”

  “他们应该和你约定在洛阳汇合的事了,你看怎么办?”月月直白问道。

  素素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我知道你们是好意……”

  “但你还是要留下来?”月月出言打断素素的犹犹豫豫。

  素素摇了摇头道:“我也想和小仲、小陵生活在一起,但是我与小姐相伴多年,临走之前我是一定要与她好好道别的。”

  月月无奈道:“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素素垂下头:“我也不知道,我一个小婢子,怎么能知晓小姐的行踪呢?”

  有意敲打她两句的月月道:“你前两天还说你与她情同姐妹呢。”

  素素被她一句话说得双眼泛红,低声道:“月月,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说话很残忍。”

  素素想不明白,这些隐而不宣的事实,月月为什么可以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呢?一点都不给人隐藏的余地。

  “等赎走你的卖身契,去官衙将你的身份变更成良民,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她姐妹相称了,”早已给素素准备好出路的月月道,“只有身份平等,互称对方为姐妹才不突兀,不是吗?”

  素素抬起头,呆呆地看向月月,眼神有一丝松动,她不得不承认,她内心的天平已完全倒向了月月描述的那个世界。

  “你不是说等我十天吗?”下定决心的素素道,“距离你说的十天还有八天,八天之后我就和你走。”

  听到素素这话,月月终于长舒一口气,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把素素拖离翟让这个大火坑了。

  *

  之后的八天,月月绝大多数时间都藏身在大龙头府内。

  瓦岗军作为如今反隋义军中势力较大的一伙,翟让的大龙头府和李密的蒲山公营的库房可以说是藏宝众多。

  月月这几日都在待在这两处的库房,一边用扫描加速器扫描翟让和李密的收藏,一边打坐练功,努力提升自己的武力值。

  在月月与素素约定的第九日,月月已成功将翟让和李密的收藏扫描完毕,人也移动到了素素的房间,等待第十日的到来。

  “你家小姐在外面玩得倒是挺开心的,”盘腿坐在素素房间里的小塌上,月月问因为即将离开大龙头府而分外焦灼的素素道,“你说她明天会回来吗?”

  对此已不报任何期待的素素瞥了一眼随口就是一句扎心之语的月月,委屈道:“我知道她明日回不来,但我还想等完明天一日,至少我问心无愧。”

  像她这种自幼跟随主子的侍女,早已将事事以主子为先刻在了骨子里。

  这次与翟娇失散,独自开始一段新的冒险,对素素而言可谓是人生的重大转折。

  不是每个人站在这种转折点时,都能果断地接受改变,犹豫不决才是人之常情。

  素素承认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她有着所有普通人都会有的情绪,贪恋过往,抗拒新生。

  即便她心里清楚只要往前走一步,新的生活定会比原来好上许多,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生出想继续在原处停留的心思。

  “好,那我们就等明天过完,再去找屠叔方提赎身的事。”月月不在乎这一天两天,她愿意等着素素完成她的问心无愧。

  素素开心地笑了,并表示:“我就知道月月你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素素的笑容。

  她疑惑地与月月对视一眼,时至黄昏,她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点寻她。

  “素素,你在屋子里吗?”一道来自中年妇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我在!”素素立刻应了一声,接着便看向月月坐的小榻,却发现整间屋子都已没了她的踪迹。

  放宽心神的素素打开从屋内销上的房门,只见大龙头府的一位女管事正站在门口。

  “王婶,这个时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素素问女管事王婶道。

  “快快快,”王婶一把拉着素素,将她拽出房门,“老爷今夜要款待手下,前院缺个侍宴的丫头,左右小姐不在,你现在没什么事,快快去顶上!”

  “侍宴?”一听到要侍候一群大老爷喝酒吃饭,素素就不自觉皱起眉头。

  翟让并非一开始就统领这么多人的,在他起义初期,亦有一段英雄无名的时光。

  即便素素是翟娇的贴身侍女,在翟让刚刚发迹时,偶尔也是要出来侍宴的。

  这种场合侍宴的婢女被揩油在所难免,不是姑娘家想避就能避开的。所幸众人皆知素素是翟娇的贴身侍女,就算是在酩酊大醉的场合,他们也保留着一丝不能动她的清醒。

  虽是这般说,但是素素对这种场合也是能不去就不去,她并不喜欢看到男人在酒桌上的各种丑态。

  不过自从翟让的势力越来越来,作为他独女的翟娇的地位自然也是一等一的高,素素作为她的贴身侍女,也沾了几分鸡犬升天的光,再也不用被拉出去侍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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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今日王婶亲自过来请她帮忙,而她因翟娇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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