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为了她与商叙订婚的缘故。

  许佳宁三两句话就帮她缓解了内耗,说是她温家独生女的身份太过特殊, 惹其他公司忌惮。而且商氏设计院每年进新人很少, 一向高标准严要求,招她是看她简历漂亮,绝对不是凭关系才让她进。

  温舒白有了精神,也关心起好友来:“佳宁姐,你那边怎么样了呀?”

  “每天交接工作呗。也不加班了,我每天到点就走。”许佳宁回道, “我妈倒是让我考虑清楚再接下花店,毕竟好工作越来越难找了。我跟她也说了,这是我深思熟虑过的。”

  她的话语渐渐变轻:“你知道的, 我是遗腹子,连我爸的面都没见过,从小和我妈相依为命。我不想就这么996下去, 每天只有晚上那顿饭的功夫,才能跟妈妈待在一起。”

  这是温舒白最心疼许佳宁的地方。

  在单亲家庭里长大,却又能阳光开朗。温舒白从没见过许佳宁垂头丧气,她好像天生就带着充沛的能量。

  “反正我物欲不太强,也不怎么缺钱呀。”电话里, 许佳宁笑了笑, “和我妈妈一起经营花店,每天卖花又开心又轻松。”

  轻松大概只是宽慰温舒白的话。

  但开心是真的。

  许佳宁接着又问道:“对了, 你面试约的哪天?刚好过几天我在商氏待得更久点,到时候我带你去食堂吧。”

  商氏集团是有自己的员工食堂的,而且味道还不错。但味道再好,一连吃几年,许佳宁还是腻了。

  也就是最近经常往隆昌新材跑,好一阵没吃到集团食堂的饭,许佳宁竟突然有点怀念了。

  “行啊,就下周二。”温舒白说了时间。

  挂掉电话后,许佳宁打开文档,回忆起与人事部HR打交道的经验,又问了身边的几个同事,给温舒白整理出一份面经作为参考。

  几天后的中午。

  许佳宁与参加完面试的温舒白一起在员工食堂就餐。

  正吃着,就看到总裁商叙径直朝她们走来。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口中说着“碰巧”,温舒白竟然也信了,只有旁边的许佳宁笑而不语。

  聊起天时,商叙没去打探面试的事,而是问起温舒白对设计院的看法,看来很相信温舒白的专业能力。

  “今天的面试官都挺好的,感觉团队氛围很融洽。”温舒白想了想,看向许佳宁道,“就是绿植太少了,办公环境需要改善。”

  商叙笑了笑,还没开口,许佳宁便条件反射一般道:“等你工作的事定了,我送你几盆我家养的,你想放哪里就放哪里。”

  从小帮家里经营花店生意的许佳宁,最乐意在这些事上忙活。闺蜜送绿植,温舒白自然开心地照单全收。

  而商叙则突然想起好友托付的私事,淡声问道:“许佳宁,你见过薛瞻了吗?”

  “啊?”许佳宁愣了下,然后装傻避祸,“商总,你说的这人我不认识啊,是有什么业务往来吗?”

  “不是工作的事。”明知许佳宁不想谈,但商叙还是说了下去,“他托我带给你一张他的名片,让你收下。”

  自家总裁递来的名片,岂有不接的道理?许佳宁只好接过。

  她心中疑惑薛瞻的用意,低头扫了眼名片上的字。无非就是薛瞻在他自己家公司里的总裁职位,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许佳宁想不通,也就随着高中的印象,揣度薛瞻的用意。

  大概就是用具有权势的身份威慑她,又或者是一种明晃晃的炫耀。

  好自恋的男人。

  也不知道和薛瞻这种人做朋友的商总,实际上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许佳宁不禁冲着商叙多看了几眼,眼里的情绪逐渐变得复杂。

  饭后,商叙先一步回去开会。

  许佳宁和温舒白往外走时,踌躇一阵,终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舒白,我想提醒你一句,就算是商业联姻,也要记得防范点。”

  “我防范谁?”温舒白茫然反问,悟了几秒,才道,“商叙?”

  许佳宁不否认。

  “佳宁姐,你之前明明不这么说的。”温舒白不解。

  “那是因为我这才发现他和薛瞻的关系确实非常好。”许佳宁急道,“薛瞻,就是我高中时遇到的那位啊。能跟薛瞻做朋友,我怕他也是不靠谱的。”

  终究是在商氏集团大厦里,许佳宁讨论商叙的内容,都刻意压低了声音,甚至不会去提到他的名字。

  “薛瞻?”温舒白回过神来,“等等,我应该见过他的,人很热心,我对他印象还不错。你说的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竟然就是他?”

  许佳宁正以为温舒白会立刻顺着她的话,对商叙提高警惕。

  但温舒白没有,反而是有点疑惑地推断着:“不对啊,如果薛瞻真是那种人,商叙才不会和他做朋友。”

  “你这么了解商叙?”许佳宁终于忍不住幽幽问道。

  温舒白一时无话。

  她确实不够了解商叙,左右两个人认识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可她的第六感确实又总在不自觉地倾向于信任他。这种信任随着一次次短暂的相处,在一点点筑牢根基。

  “可商叙一直都在帮我。”温舒白坦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