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诚道,“我反而觉得,你跟薛瞻是有误会在,他递名片或许是有话想对你说呢?”
“谁要跟他说话啊……”
许佳宁口上念叨着,可实际上,名片确实被她收到了上衣口袋里,并未扔掉。
“咦?你怎么这种语气?”温舒白就像发现了新大陆,突然察觉到许佳宁对薛瞻有点不一样,“你跟薛瞻在高中的事,是不是另有隐情,一直瞒着我啊?”
许佳宁一直在她面前控诉薛瞻,显得很介怀。
温舒白之前只当是仇太深,可刚才一听,又觉得许佳宁隐隐带着点幽怨,又或者委屈在,不禁好奇了。
但许佳宁不给她追问的机会,忙摆手道:“行了行了,我不管你和商总,你也别在我面前提薛瞻。”
这种逃避态度,更让温舒白觉得里面有事。但许佳宁溜走太快,还岔开话题,顺利躲了过去。
*
山不动人动,薛瞻对于许佳宁的寻找,多日来从未停止。
薛瞻派了人在陈家附近还不够,他自己周末也经常去陈家。
当年赔偿金下来之后,陈家富裕很多,虽然恋旧仍住在老小区,但有了闲钱,可以四处多走走。
陈南星的父母外出旅游,陈家只有陈南星一人在家,自然是连门都不给薛瞻开。
陈家住在一楼,薛瞻直接守在楼栋门口,可陈南星躲他,压根不出门。
他一直等到天黑,自知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难免落寞,上车准备离开,却看到一位迎面走来的老人突然倒地不起。
薛瞻连忙下车询问情况,老人的爱人也不知老人是怎么回事,只说要打120,然后回家找儿子。
“120急救车过来也需要时间。”薛瞻冷静判断,“救人要紧,我直接送他去医院。”
对方赶紧道谢,薛瞻则和司机一起把人抬到了车里,带着他们去往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老人倒地是突发脑梗,好在送医及时,并无大碍。
薛瞻付完医药费,回到病房看见人醒了,也就安下心来,准备和司机一起离开。
谁知病床上的老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激动地问他:“你是……你是薛瞻吗?”
“我是,您是?”
薛瞻回过头,正对上老人的眼睛,他添了不少白发,可样貌没有太大的变动,方才昏暗中看不清,此刻在病房的灯光下,倒是有几分眼熟。
“我是陈南星的父亲,从前在佳宁家的花店,我们见过几面的。”陈叔说道。
旁边给丈夫倒水的陈婶也反应过来,惊讶地望着薛瞻。
薛瞻终于有印象了,也因此对他们更客气了些,随着许佳宁的习惯称呼他们:“陈叔陈婶,原来是你们。我刚才已经付完医药费了,也充了些钱,您安心住着养病。年纪大了,还是多注意点好。”
“薛总,怎么能让你花钱呢?”陈叔连忙推拒,“我家现在也能负担得起了,家里有存款,儿子也有工作有收入。”
薛瞻摇摇头,望着他们淡然一笑,温声道:“这点钱不值什么,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是……我想为许佳宁尽一份心吧,我知道当年你们家经常去花店,帮了她们母女很多。”
陈叔瞬间就明白过来:“薛总,你是为了佳宁才找来我家的吧?”
“是。”薛瞻点头承认了,“我知道当年我父母买地开发的事了,想找到许佳宁说清楚。”
“我们去外地旅游了,我儿子在家,他没见你吗?”陈叔问起,但没等薛瞻回答,他就低下头,轻声道,“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他没跟我们说,却在电话里提醒我们别接陌生来电。”
陈南星摆明了是在躲薛瞻。
“见过一次,可他不愿意再见我,也不愿意帮我传话。”薛瞻神情沮丧,心里隐隐不安,“到了现在,我真不知道许佳宁还能怎么看我……”
听出他话里的无力感,陈叔跟着想起往事,不由道:“佳宁很恨你。”
“我父母做这种事,她是该恨我。”薛瞻自嘲道。
“可她恨你却不全是为了这个。”陈叔心里挣扎很久,还是决定对薛瞻说出实情。
薛瞻今晚没认出他,依然选择仗义相救,而他明知儿子做下的事,却迟迟没有告诉薛瞻,这对薛瞻和许佳宁都很不公平。
陈叔张了张口,继续道:“其实佳宁这丫头一直以为,你跟你父母是一样的立场,你支持薛家开发那片地,支持拆除花店,她这才恨你。”
薛瞻终于愣住了:“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陈叔叹了口气,脸上闪过后悔和不忍:“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我儿子陈南星当年跟你谈过一次。他把那次你说的话录了下来,剪辑后当着佳宁的面,放给她听。当时佳宁还病着,听完后就加重了。”
当年跟陈南星的谈话?
时隔多年,薛瞻还是想了起来,是那天他去花店找许佳宁,撞上陈南星时,陈南星问过他一些奇怪的问题。
“他……”
算计了自己,又惹许佳宁难过,薛瞻心里终究不舒服。
“你也别怪陈南星。”当着薛瞻的面,陈叔还是选择维护着儿子,“他这个人有点轴,可心不坏。薛家做的事都已经是板上钉钉,当年那种情况,说实话我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