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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对啊,昨天刚正式离职。”许佳宁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我想放松下,去帮家里花店照看生意了。”

  薛瞻便跟着问她,想抓住最后的机会:“那我想去花店找你,行吗?”

  许佳宁料定,多年前她搬家之后,薛瞻是不知道花店的新址在南城的哪个角落的,否则他也不用找陈南星和陈叔传话,他早就自己找上门了。

  而没有她的一句准话,陈家人不会告诉他花店地址。

  于是许佳宁轻松地回道:“随便你。”

  说完后,许佳宁就走向温舒白那边,没再看身后正沉思的薛瞻。

  温舒白见她终于被叫了过来,小声关心她:“你俩刚才也太巧了,没吵起来吧?”

  “没。”许佳宁笑笑,“还不是你们夫妻俩一条心,非要请我又请他,把我们硬聚在一起了,否则八竿子打不着。”

  “说谁夫妻俩呢……”温舒白一时不适应和商叙的并称。

  “不是吗?有的人刚才台上亲人倒是大胆,下来了就不承认了。”许佳宁边说边往商叙那边望。

  温舒白看到她的眼神,又听到她调侃的语气,慌着去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许佳宁拉开温舒白的手,见商叙端着酒走了过来,便把她轻推到商叙面前:“行了,以后舒白又多了个人护着,我也就放心了。”

  商叙右手拿着酒杯,此时温舒白半靠在他的怀里,他怕红酒洒到了她身上,忙抬高了右臂,腾出左手小心地抱住了她。

  宾客众多,他们还要去敬酒。

  又听到许佳宁说等会儿有可能要早点走,商叙便道:“佳宁姐,到时候我让人送你回去。”

  许佳宁听他随着温舒白喊自己姐,有点不敢承受,干笑着道:“二十七岁的人了,叫我姐,这……”

  这不是把她给叫老了吗?

  “怎么了?”商叙问道。

  一个随口的反问,生生让许佳宁把后面一句给憋了回去,最终只竖起大拇指,道:“就这么叫,非常合适。”

  这就是打工人的怂啊。面对前公司最大老板时,还是会有这离谱的条件反射。

  “就是……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称呼商总您了。”许佳宁说出个人的为难事。

  商叙不假思索:“你算是舒白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叫我商叙,或者小叙都可以。”

  他倒是不见外,可让许佳宁选择,也不会傻到叫他的长辈才能唤一声的“小叙”。

  于是许佳宁道:“好,商叙。”

  “刚好。”许佳宁想起自己的事来,“舒白,商叙,你们都答应我一件事吧,如果薛瞻来找你们问我家花店的地址,千万别给他。”

  她确实答应了薛瞻,可以来花店找她,但只要他俩不说,想必他也难找到她。

  有温舒白在,商叙就是想要帮好友,也不得不跟温舒白一起答应下来,说不会告知薛瞻。

  *

  薛瞻一直相信,事情得到变通,总在于人为。

  全南城光网上能搜到坐标的,就有726家花店。

  从商叙婚礼那天开始,他就在一家一家花店找寻,可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找到许佳宁家的花店。

  思来想去,看来他还需要找些其他的法子,于是一大早就去了商氏集团。

  在总裁办公室,薛瞻与商叙迎面撞上。

  “你有事找我?”商叙有点意外。

  “没有。”薛瞻摇头,又想起商叙近期得了甲流,瞬间站远了些,道,“你自觉点,注意跟我保持至少两米距离。我还要养足精神去找花店呢,不能被你传染了。”

  “你来我的办公室,让我保持距离?”商叙被气笑了。

  又回味了下薛瞻的最后一句话,不由抬了抬眉:“还在找佳宁姐的花店呢?也算对人家一往情深了。”

  “闭嘴啊你。”薛瞻听他一口一个“佳宁姐”,有了脾气,“你是美了,跟温舒白天天卿卿我我。我问你她家花店在哪儿,你为了温舒白,是一个字都不跟我说。”

  薛瞻一开始找时,胜券在握,他是低估了南城的城市面积,也低估了花店的数量。

  接连多日找下去,薛瞻一点线索都无,偏偏好友商叙这边,又是如此甜蜜,难免让他心里失衡。

  “我答应了舒白的。”商叙皱眉,很是为难,“这也是许佳宁自己要求的,你不好好反思一下她为什么要躲你,反而过来责问我?”

  “我……我懒得跟你辩论。”薛瞻气道。

  “我来找邹阳的。”薛瞻四处张望,“看他办公室没人,去哪儿了?”

  “准备会议去了。”商叙回道,“应该快回来了。”

  商叙到底还是关心好友的,想了想,又道:“我不认为邹阳这里的信息能够帮到你。而且许佳宁离职之后,东西拿走了很多。”

  “唉。”薛瞻低下头,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见了面,这下又有种湮没在人海的无力感。

  在726家花店中,找到许佳宁,就像是大海捞针的不可能。但薛瞻很想冲破这种不可能,拼尽全力也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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