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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家。有他们从中联系,才不会吓跑许佳宁。

  可陈南星坚定的拒绝,算是给薛瞻泼了盆冷水,从头至尾。

  *

  步入八月后,气温降了下来。

  周末抽空和好友温舒白去奶茶店小聚的许佳宁,也难得放松下心情。

  她们一边喝奶茶,一边聊起从前的趣事,温舒白还像小时候那样黏她,可许佳宁仔细一算,还有两周,温舒白就要订婚了。

  这两家长辈,可真是着急。

  她有点为温舒白的感情发愁,谁知当事人倒是心大,已经开始盘算着搞事业,还抽空审问起她:“佳宁姐,你从高中到大学,难道一直都只扑在学习上,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男生吗?”

  “没有没有!”许佳宁慌乱地连忙摆手。

  好像还是第一次被温舒白问及感情,许佳宁矢口否认,可还是涨红了脸。

  狂跳的心脏比她先一步回忆到从前,可她心情复杂。三年的心动暗恋,与那最后一个月的痛苦怅然,交织在一起后,她的心口好像在疼,在无声地提醒她,她还没忘。

  就像此刻,她想起军训时的薛瞻。

  “其实我高中也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她轻描淡写,引出从前,“不过不是恋爱啊,是我有个仇人。”

  心里从前的压抑,以玩笑话说出口,有种特别的释然,但看到温舒白义愤填膺,她还是连忙改口:“不是那种仇。是刚高一军训的时候,我们班倒数第一那个男生,看上去挺高冷斯文的,还挺帅,可我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有天站军姿时,他一直叫我名字,还拿东西砸我,可能是石头吧。”

  “这好恶劣啊……”温舒白气愤。

  “对啊,幸亏没砸到。”许佳宁跟着道,“不过我更生气我后面的另一个男生,就是他朋友,当时还帮他销毁证据,我一扭头,脚边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说话时,许佳宁仍带着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她在追忆很早的时候,早到和后来的那些事毫不相干。

  “后来呢?”温舒白追问。

  “听说他家有钱有势,惹不起躲得起呗。”在温舒白面前,许佳宁显得云淡风轻,“他看我不顺眼,我就不在他眼前晃悠。他刚开始总堵我,要跟我说话,我每次都无视他,溜掉,几个月后他也就消停了。”

  他们之间种种,有太多都是不可说。

  只能挑有趣而特别的开始,来遮掩难过。

  在单纯的闺蜜面前,许佳宁撒了谎。

  她虚构了更简单、更幼稚的故事版本,好像听起来并不沉重。有时她也在想,如果她真的在军训时就不理睬薛瞻,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遭遇。

  只有最后那句是真实的,她缓缓道:“再后来,我去外地上大学,就没听说他的消息了。怕遇到他,我连高中同学聚会都不参加。”

  *

  许佳宁一直在刻意躲避薛瞻,忽视他的消息。

  除去关系最近、且曾经都在北京上学的四人小组,其余人她不怎么联系。

  她不太看朋友圈,工作后也没太多心思去发,她有时厌倦工作的劳累,有时也庆幸,毕竟忙起来,生活无比充实,也就不会时不时想起高中那三年。

  温舒白的回国,让她多了份慰藉与温暖,与朋友的相处就是世上最好的充电,但日子总体仍是在平静无波地过下去。

  许佳宁偶尔约温舒白去自己团建去过的酒吧,和她分享商氏集团的事,说起集团现任总裁商叙。

  温舒白也常跟她分享订婚宴的进展,说陈彦迟的种种好。但渐渐的,也说起陈彦迟有时表露出的奇怪表现。

  许佳宁原本就对陈彦迟抱有一种怪异的直觉,恰好商氏集团与陈彦迟家的公司隆昌新材有业务往来,她作为技术骨干也需要去隆昌新材帮助工作。

  自从某次在门外听到陈彦迟电话里暴怒骂人,又亲密地喊人“宝宝”后,许佳宁对陈彦迟的怀疑达到顶点,即使后来这人跟温舒白解释是堂妹,许佳宁心里仍很不安,总觉得其中有事。

  温舒白订婚前夜,果真出了大事。

  许佳宁收到温家的消息,温舒白心情不好,独自外出跑去酒吧,深夜才回家,她立刻打了无数通电话给温舒白,可没回音,估计醉得不轻。

  第二天的订婚宴照常开始,许佳宁坐在位子上,见陈彦迟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台上,今天的另一位主角温舒白却迟迟不到场。

  好在温舒白的电话终于打来,许佳宁接了电话,越听越觉得不远处的陈彦迟很是碍眼:“舒白,你是不是因为要和陈彦迟订婚才心情不好的?他正找你呢。”

  温舒白终究还是没打算瞒她太久,简单总结道:“不想跟他订婚了,我换人了。”

  “换人了?”许佳宁被惊得不轻,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我明明看到陈彦迟站在这儿呢。”

  “真换人了。”温舒白潇洒道,“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新人更帅,你也认识。”

  “你确定我认识吗?”许佳宁表示怀疑。

  那边的温舒白无暇多聊,简单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许佳宁心中算是有了个底,但看到温舒白挽着自家总裁商叙的胳膊走进大厅时,还是惊得不轻。

  几方对峙,情况复杂,陈彦迟看到商叙,立马变得恭恭敬敬,还去提醒温舒白:“没想到小舅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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