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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你需要静养。”云时宴缓声道,而那无人瞧见的眸底却满是冰寒,他闭了闭眼,那寒意便如春雪般融化了:“我已经在这里设下了禁制,没有人能够进来打扰我们。”

  “哦。”桑宁点了点头,又盯着他问道:“那黑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都到你身体里去了?”

  云时宴顿了下,须臾,避开她的视线,吻了下她的额头:“没有,那些东西都被镜子吸走了。”

  “镜子?”桑宁拧了拧细细的眉头:“那镜子就是十二时方镜吗?”

  云时宴应了声,又补充道:“十二时方镜是神器,是那些邪煞之气的克星。”

  所以十二时方镜不仅能穿越时空,还能吸收邪煞鬼气

  “累的话再睡会儿。”云时宴忽然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桑宁确实还有些困倦,先前一时激动,现在被云时宴抱在怀中,他仍在不停地输送灵力温养她的经脉,那困倦之意便又更浓了些,不过片刻便已沉沉睡去。

  察觉到她逐渐平稳的呼吸,云时宴仍未收回目光,他定定地看着桑宁熟睡的面容,心中那股恐惧却始终没能消散。

  他有些失神看着被风吹得摇曳的轻纱,直到感觉到眼睛的异常酸涩,才缓缓闭上了眼。

  她是他的妻子,他应该要和她形影不离,长相厮守的。可如果不能,那起码,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要让她开心,而不是担心害怕,惶惶终日。

  他可以死,但她得活着,好好活着。

  第64章 十二时方镜(二十一)

  几缕嫩芽攀着树干肆意生长, 光影摇曳,一派生机勃勃。

  桑宁揉了揉眼睛,整个人往后一躺, 摊在梧桐树下的躺椅上:“我累了。”

  云时宴手指还落在扉页上, 闻言合拢了书, 伸手替她揉着后腰:“那就歇会儿。想吃什么吗?”

  桑宁眨巴了下眼睛, 歪着头:“我想去山下的镇子上逛逛。”

  她原还想着以云时宴这些日子不让外人进来, 只让她学术法、修炼来打发时间,应当没那么容易同意她下山去。毕竟这天绝崖上是有他设立的防护阵法, 但山下那么大的范围,即便以他的修为,想要用阵法来覆盖山上山下那么大的范围, 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成想, 云时宴竟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对着她微微点了头:“那便去走走。”

  “真的?”桑宁不大相信, 又问道:“那我今日可就不学了哦?”

  “无妨,左右不过打发时间。”云时宴的口吻平静淡然:“你先歇片刻,我去取幕篱。”

  说罢, 扶着她在躺椅上躺好, 便转身回了屋子。

  桑宁下意识盯住了他的背影, 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说实话, 云时宴在之前从来不曾在修炼方面对她有过什么要求, 但在天绝崖的这个月,却借着打发时间这个理由不是让她看书学法术,就是不间断地给她输灵力, 她都要以为他打算什么时候丢下她自己跑掉了。

  但要不是那她可就要生出那么一丁点的歉疚来了。

  云时宴好歹是苍炎殿一殿之主,除了最开始和长流九疑联系过几回, 之后便一直陪着她待在这里养胎。其实最近小崽子乖的很,就是回苍炎殿也没什么关系的,但她又觉得还是待在天绝崖更让她自在,也就一直没有跟他提回去的事。

  细想想,她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罪过。

  但这点子的歉疚之意,在云时宴让她施展神行术下山时就烟消云散了。

  桑宁默默地嘶了一声:“你答应我下山去玩时可没和我说这回事。”

  “纸上谈兵无用,你昨日学了神行术,今日尝试一下,日后施展起来才有把握。”说完,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手还护在她腰间,却是挑了眉问她:“昨晚背的时候作弊了?”

  桑宁无语凝噎:“”

  苍天可鉴啊,她是真的背出来了。但是她哪能想到,昨天刚学,今天就要实践呢?

  当然这神行术只是个跑路必备法术,能让人行动快如疾风,迅捷如光,瞬间移动,即便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要真失败了,多丢人啊。

  桑宁默默在心里回忆神行术的口诀,确认了自己没有背错,也没有漏词缺字,才朝云时宴抬了抬下巴:“你可得抱紧我啊,别丢在半路了,我可不会去找你。”

  云时宴笑了下:“好。”

  桑宁小时候看电视看到神话剧中有人会瞬间移动还羡慕得要死,但自己真正做到时,也觉得不过尔尔,大概是因为在修真界见识过太多超乎自己想象的事物了吧,她心道。

  这些日子她在云时宴的监督下修炼得颇有成效,再加上他又总是给她输灵力,她原本金丹期的修为都硬生生给他拔到了距离跨入灵寂期只差临门一脚。因而当桑宁站在镇子外回头望向天绝崖的方向时,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很远,再怎么看,也只能看到笼在山腰以上的那片朦胧薄雾。

  但她知道,只要她想,自己就可以马上回去,而这样的安全感不是云时宴给她的,是她自己。

  唔不过她必须得承认,没有云时宴,她现在恐怕还是个筑基期的小垃圾呢。

  桑宁不由双眼亮晶晶地看向身侧的人,朝他笑了下。

  云时宴正在帮她整理幕篱,见她歪着头望过来,几分无奈地伸手把她脑袋摆正:“别动。”

  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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