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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琬冷的不由屏住呼吸,结巴的应:“没、没有啊。”
天地良心,自己哪敢不高兴?
可坏女人目光似薄刃冰锋般盘旋打量,锐利而危险,沉敛美目间漆暗深邃,仿佛什么都无法映衬其间,亦无处遁形,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和,柔声询问:“既然如此,怎么不见小王女展露笑颜?”
如此诡异,让张琬更是摸不着头脑,心间暗叹坏女人这样好可怕!
坏女人从容淡定的神态模样,说生气又不似生气,可说开心吧,她的冷幽目光一瞬不曾移的盯着自己,怪瘆人!
连带,原本无异常的话语里,亦莫名夹杂类似细微却又颗粒感明显的晶莹冰霰,实在令人不得不提防!
张琬思索不得缘由,只好扯着嘴角配合露出娇憨笑容,脸颊僵硬抽搐,明眸弥漫忐忑的问:“那这样的笑可以么?”
秦婵无声凝视女孩滑稽面目神情,片刻,自顾移开对视,沉吟道:“唔,有些傻。”
闻声,张琬顿时窘迫的红了脸,心生怨念,严重怀疑坏女人是特意来捉弄自己!
可现在坏女人既然已经堂而皇之进入府邸,除非自己活腻,否则怎么想都不可能赶她出去。
无奈,张琬只得收起笑容,眼见巫史老嬷嬷等人离得远,便凑近的好奇问:“元日节祭祀临近,今日怎么有空来府上拜访啊?”
“莫非小王女不欢迎么?”坏女人不答反问,语气略带无辜,一双漂亮墨眸间却分明不好惹的样子。
“没有,我就只是问问而已。”张琬惜命的立刻摇头应声。
既然坏女人不想说,那自己还是不要打听为妙。
反正坏女人对外都说是自己邀请来府,那还能怎么办,只能供着她咯。
正当张琬分神时,忽地坏女人伸出纤长莹白的玉手,随即停留在自己耳侧,温凉指腹捏住绵软耳垂时,力道轻柔。
虽然这突然的动作并不令张琬难受,却很是不解,澄亮目光迎上坏女人深不见底的眼底,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坏女人的眼睛很特别,像苍茫浓雾的山林,像冰封雪飘的湖泊,又像漆黑魅影的深渊,幽静处,却唯独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充斥着暮色般的死寂沉沉。
让张琬想起自己练字时,不小心溅撒在干净衣物的墨点。
坏女人的漂亮眼眸就是如此,很黑很黑的墨,所以透不进任何光亮,毫无生气。
可此时坏女人的眼眸里,却清晰倒映着自己冻的泛红面容。
当然只是如铜镜般毫无波澜的倒映着自己而已,因为坏女人眸间仍旧并未表露任何心神。
今天的坏女人真是太奇怪了,张琬心间止不住犯嘀咕感慨道。
往日里坏女人冷着脸的模样,虽是害怕,却也让张琬有迹可循。
现在这样的坏女人,仿佛藏匿黑雾中不可名状的魅影,实在是令张琬毛骨悚然,暗想还不如直接生气呢!
“小王女的这只耳朵,方才同那位表姐贴耳交言,不知都听了什么温柔言语?”
“啊?”
张琬猛地回神,一时陷入沉默,暗想坏女人的话题换的太快了吧。
不过方才表姐说的话题,真要是说出来,自己的这只耳朵怕是不保呢!
“其实、也没说什么,表姐就是谈一些吃喝,还有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虽然这些话不是最重要的部分,但是也不算造假吧,张琬心里开脱的说服自己。
“那小王女都是如何回答?”
秦婵垂眸看向眼神躲闪的女孩,原本的试探心思,陡然变了意味。
她,在对自己撒谎。
张琬到底还是经验不足,更不敢对视,心虚的应:“我说最近吃的挺好,身段还长高了呢,让表姐不必担心。”
语落,坏女人的温凉指腹离了张琬白嫩耳廓,连同周身清幽冷香亦抽离消散,神情平静,让人难以分辨喜怒,幽幽道:“看来小王女的表姐果真是宽慰体贴呢。”
“嗯,表姐以前就很关照我。”张琬仿佛上刑结束般的明显呼气松懈,探手宝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并未设防的说着。
不过那位表姐先前亦是反常的很,难道今日有不宜宴客开席的禁忌?
可坏女人身为太阴圣女,按理应该更了解才是,既然她都能来拜访,想来应该无所忌讳吧。
言语间,坏女人轻身移步,自顾行进雪地,并未继续言语,亦不像是想要继续详听自己跟表姐往事的样子,孤僻的很。
张琬有些懵,连忙回神跟随,心间想起上回托巫史送的福结,便好奇的朝她周身张望,竟发现今日正佩戴身侧,弯眉含笑。
看来坏女人也喜欢漂亮好看的珠石福结呢!
两人行进之时,周围不少的人都看了过去,其间不乏惊艳呓语。
“从来只传闻中的太阴圣女具有通天之术,没想样貌竟生的如此美丽动人,张琬真是好运气!”
“谁让张琬生下来就是亲王之女,否则母家怎么会命令我们每年寒天雪地里来陪她这个不祥之人啊。”
“可惜张琬跟太阴圣女联姻,往后亲王封地食邑只能白白拱手让人,我们赵家怕是得不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