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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次,栾清去年高考刚结束,目前正在J大读大一下,八月份的升学宴栾屹没赶上,只漂洋过海寄过一个礼物。

  J大分数线高栾清本进不去,只不过栾清在高二走了艺术这条路,栾清虽然性子跳脱,但小时候也学会过不少唱歌跳舞的才艺,重拣起来虽然费劲但底子还在,外加悬梁刺股一年也顺利进入。

  J大离家近,栾清仍选择住校,只听说栾屹回国,请了天假,从落座就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吃过饭,栾屹在二楼图书室找到栾琢,时隔三年栾琢依旧孤身一人,似乎是打定主意与工作共度余生。

  见人是栾屹,栾琢好整以暇地问:“怎么,有事找我?”

  栾屹轻点了一下头,但什么都没说。

  “想问乌白?”栾琢很自然地说下去:“你走以后乌白与栾家的联系就断了,栾清与乌白还在一个学校,平日里倒是有交集,另外就是在你走后的一个半月后乌白的母亲去世了,我当时想着帮忙,但……”

  栾琢掀开眼皮,想起当时:“但他似乎并不需要。不过我还是叫人看着,直到乌白顺利高中毕业,他学习成绩很好,是那一年的状元,得了一笔不少的费用,大学过得并不难。 J大的法律专业,也算是有回报收获了。”

  “对了,栾清去年办升学宴邀请了乌白……变化还挺大的。”

  栾屹注意力霎时全移到最后一句:“是好是坏?”

  栾琢与乌白相处不多,只依稀记得当初给栾清补课时的乌白,消沉苍白,透着股阴雨天的潮湿:“应该算是好,比以前开朗不少。”

  栾琢见栾屹始终不语,又道:“你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自己去看看。”

  栾屹到国外后就换了手机号码,曾经国内手机号也不能用了,现在的新手机号就寥寥几人,仿若曾经的一切全都消失。

  但对栾屹而言在北城查一个人并不算难,只需吩咐下去,助理第二天就能带着有关乌白这三年间的一切资料的文件夹呈到办公桌上。

  但栾屹并没有这么做,乌白能来参加栾清升学宴证明两人间还有联系,栾清也发了全家聚餐的朋友圈,乌白没道理不知道。

  当初那套房子留给乌白,以乌白的秉性只怕上大学后也回定期回来打扫,他准备叫门卫留意一下,最起码留出时间给他和乌白一点缓冲。

  没过两天收到一陌生电话,是本地号码,栾屹怀着不知是何种心情接了电话。

  “栾屹!我回来了!”

  夏玉成嚷嚷声不管不顾地往耳朵里钻。

  栾屹蹙眉看了眼手机:“有什么事?”

  夏玉成:“…… ”

  夏玉成一噎:“拜托,你要不要这么冷漠,是这样的,我四年没回来,叫了帮朋友,要不要喝几杯。”

  栾屹划着鼠标看文件,边说:“回来之前没喝?”

  “喝了。”夏玉成自有理论:“但是人不一样,目的也不一样,前者是欢送,后者是欢迎,ok?”

  栾屹调出行程表,确定今晚没安排工作后才道:“行,地址记得发我手机上。”

  挂了电话,手机都来不及合上,收到一排连串跪着哭的小人,都是栾清发来。

  栾屹眉心一跳,给栾清拨去电话:“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善后?”

  栾清嘿嘿一笑:“是这样的,我下午有个PPT汇报, U盘不小心落家了,电脑昨天清理文件然后……你懂的,哥哥,好的好哥哥,你能不能帮你妹妹一个小忙。”

  “我很闲?”

  “不闲!U盘应该在图书室,不劳二哥亲自前来,麻烦一下秦助就可以。”

  栾清语速飞快说完吧嗒一下挂了。

  栾屹拿起电话正要给助理拨去,忽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拿过抽屉里的车钥匙,亲自出了门。

  先回了趟家,按照栾清提示找到U盘,开车四十分钟抵达J大。

  J大是栾屹母校,但栾屹也有挺长时间没来,内部结构或多或少发生些变化,比如说新建一座宿舍楼,移去了一扇可以直接通往中心湖区的小门……幸好各校区所属专业没发生变化,法学院主教学楼前仍然是艺术楼。

  栾屹到时栾清就站在艺术楼门前东张西望, U盘递过去,栾屹拒绝了栾清听她PPT汇报的机会,直言自己还有事。

  踩着路径穿过一片种着绿植的校内公园,远远可以看见巨大的法学院三字。

  J大法学院占地面积高达二百五十平米,在这里面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他要找的人也并不一定正在校区。

  这样没有任何准备地来,有点犯蠢了。

  栾屹无奈地摇摇头,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几声攀谈徐徐从身后传来。

  “晚上聚餐要来吗?”

  “看晚上有没有事。”

  “来吧来吧,左右容璲请客,再说了,你不来岂不是就我一个人,我社恐。”

  “……行吧。”

  栾屹慢慢转回头,看见从一侧甬路走过来的乌白。

  他身边还站着一人,大约是他朋友,两人一路说着话,最后是乌白察觉有人在看他,才朝栾屹所在方向偏过头。

  不一样了,确实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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