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


  声音由远至近,从门外到门内,很快就到了门口。

  磨砂门能隐约看见身形轮廓,他似乎靠在那里,听到她的回答后沉默几秒钟便走开了。过了会儿,他又折返回来,站在门口不说话。

  黑影朦胧,站在门口来来回回走动。

  她默默看着黑影,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

  淅沥沥的水打在背上,不知道是水温过高,还是室内温度太热,她浑身不舒服,乌黑水雾的眼眸看着那团黑影,声音柔得不像话,“你回来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陆祈宁都能想象得到里面是怎样的场景,她站在那,承受着水珠清洗,雪白的肌肤和绯色的红润互相交融,乌黑圆润的眼眸被水雾侵占,像一颗坠入溪中的葡萄,他不自觉的滚动喉结,问道:“我能进来?”

  “……”

  “我说——”他重复一遍,“我能进来吗?”

  陆祈宁不打算逼她,如果不愿意也没什么,他有的是耐心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一句软得不像话‘能’字闯入耳里,他几乎立刻伸手推门而入。

  扑面而来的樱花香气,盈润水雾丰盈室内,目光所及,她如同所想那般,乖巧的站在那,湿漉漉的长发落在胸前,遮挡住大部分的春光,瓷白的肌肤刺得他眼睛发疼,他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边走边解袖扣,轻轻一摁,袖扣解开后往上推,几条隐藏在薄肌之下的青色血管顺着小臂一路往上蔓延。

  水雾氤氲,湿漉漉的打湿他的西装裤,紧实的大腿肌肉蓬勃有力,每走一步,她就往后缩一步。

  直至缩到无处可逃,被他一把抱起来,掐腰放到洗手池边上。

  “躲什么?”

  “腿,腿抽筋,疼。”

  “……”

  “……”

  陆祈宁无奈的皱眉,蹲下来去揉她的小腿。

  她的腿很漂亮,匀称细长,白皙嫩滑。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将她的腿安置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拿捏着脚,一只手捏着小腿,手法很得当,抽筋的痛感渐渐消退,陆祈宁见她不喊难受了后,微微抬眸望去,由于蹲着,很容易与她所坐的位置视野齐平,能很清楚的看见平时看不到的景色。

  那里很干净。

  很符合他的审美。

  呼出灼烧的热气,慢慢松开她的脚,站起身来,挤到她跟前,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全是她的倒影。

  缠吻几乎就在一瞬,他吻她,从来都是用力、霸道、炽热的,在毫无阻碍的嘴里攻城略地,吻得她不得已往后靠,倒在镜子上,小小的身板勉勉强强支撑他的吻,可仍不够、还要更多。

  他一只手保护着她的后脑,谨防被硬物所伤。

  肆意的攫取,吻到她双眼迷离、抓着他胸前衬衫的手变得无力后,才稍稍松开。

  松开后缓和片刻,他拿出口袋里刚买的五盒放到她面前,双眼猩红,声音嘶哑:“要哪个?”

  梁西月已经被吻得晕头转向,差点缺氧。

  随便拿了一盒放到他胸前。

  他低头一看,嗤笑道:“嗯,喜欢这个,好。”

  梁西月并不知道自己拿了什么。

  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后悔了,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发出惨烈的尖叫声。

  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分辨不出,只觉得脑部缺氧,浑身痉挛,除了尖叫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可能会死。

  这个想法闯入脑海时,她听到陆祈宁在她耳边说:“选得很好。”

  下一秒,他抱着她往外走,抱得高度正正好好超过自身身高,以至于她需要搂着他的脖子低头吻他。

  夜色正浓。

  她说怕冷,他随便拿了件自己的衬衫披在她身上,而那件穿在她身上的那件衬衫,毫无意外的,在他顶撞时也碎了。

  后半夜,陆祈宁把那条蓝色的项链戴到她纤细的脖颈上,她早已经睡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戴上去的,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脖子上的那条蓝色项链。

  是他朋友圈发的那条。

  扭头望去,他睡得正熟,一只手还搂着她的腰。

  她轻轻推开他,起身去洗澡。

  *

  很快,到了王星月个展日,梁西月跟应歌早早就到了会展里等待参展的客人,顾嘉因为律所有事没来。

  当天天气也很好,不像前几天,阴雨绵绵。

  梁西月穿着一件得体的中国风刺绣连衣裙,乌发用木簪固定,化了淡妆,脖子上那条蓝色项链熠熠生辉,走进会场时,应歌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条项链。

  她出生于富贵人家,从小到大摸的宝石没有上万也有上千,有时只需一眼就能分辨得出真假宝石的区别,梁西月脖子上戴的那条,璀璨得都快刺眼了。她走近,这么一看,更不得了,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世间罕有,害怕自己看错,上前摸了摸。

  “西月,你这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

  “这个?”梁西月见她直勾勾盯着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