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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房间时,就看见陆祈宁坐在沙发上,长腿大敞,慵懒肆意的靠着,衬衫被他穿得松垮,这个男人,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她踉跄走到床边坐下,把手里包包扔在地上,双腿一蹬,把高跟鞋也给踢到远处。
室内安静得要命。
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过了片刻,她站起身来,歪歪扭扭走到衣柜前,拿出行李箱整理衣服,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跟他说话:“办个展太辛苦了,现在结束,我要跟应歌出去玩几天……”
整理衣服,整理的都是夏天的衣服。
这会儿已经入秋,天气寒凉。陆祈宁黑眸冷冷的看着她。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两人一直都没说过话,在家碰见也不会打招呼,他冷着脸,说道:“要出去玩,还是故意躲我?”
“我躲你干嘛?”
“那你过来——”他一字一句,“吻、我。”
梁西月本来拿着衣服,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住动作,手僵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种后,将手里衣服一甩,歪扭着走到他跟前,三两个影子在晃动,也看不清哪个是正主,直接扑到中间的人身上去,捧着他的脸,在薄唇上啄吻,轻轻的、像小鸡啄米。就这样啄了两三下,眼神迷离的看着他:“陆祈宁,除了我,还有别人吻过你吗?我说的不是嘴碰嘴,我说的是,舌吻。”
雪白的脸上满是绯红,眼神充满醉意,她甚至都无法对焦,看着他的脸颊说话。
陆祈宁掐着她的腰,回应,“你想要什么答案,真话?假话?”
“我要假话,很假很假那种。”
“亲过很多人,而你是其中吻技最差的。”
梁西月嘴一扁,眼眶红通通,“那真话呢?”
“我觉得我在说假话的同时已经说过真话了。”
“你没说!”梁西月轻轻握住拳头打他的胸膛,“你就是不想告诉我真相罢了,陆祈宁,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凭什么?我初吻、我第一次都是给你,凭什么你就是第二次、第三次才给我!”
喝醉了,脾气也跟着见长。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件小事上耿耿于怀,可就是想知道,就是想知道第一个跟他接吻的人是谁,第一个跟他做。爱的人又是谁。
她一拳一拳打着他的胸膛,他没躲、也没阻拦。
那点疼对他来说,跟挠痒似的。
等她打够了,软绵绵趴在他怀中,他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给你的是第二次、第三次?”
“你自己说的……”她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排阴影,嘴里呢喃,“你自己在瑞士跟我说的,你看你,都忘了……”
“是你忘了。”他温柔抚摸着她的后背,“梁西月,是你忘了我说这话的前提是什么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她的下巴被轻轻抬起,温柔的吻落下来,带着红酒的红唇,格外香甜,他轻轻咬着唇里的每一寸、每一处,勾起丁香小舌,有攻略、有技巧的软化她的所有。她成了一滩水,一滩可以被肆意摆弄的水,无骨的攀附在他身上。室内温度在高升,他扣住她的手搂住自己的脖颈,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抱紧我,梁西月。”
他下了命令,她想有意识似的,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地说:“你从来没叫过我老婆,你都是连名带姓叫我。”
撒娇的语调,软软的。
听得他的心也软软的。
他抱着她站起身来往前走,每走一步,她的身子就不自觉的往上颠,疼得她眉头紧皱,咬住他的脖颈。
十月的天气渐凉,她穿着一条长裙,套着一件毛衣外套,轻轻拉扯,毛衣外套落在地上,细嫩如藕的胳膊缠绕着他的脖子,尖利的牙齿咬得他皱眉。但有心想让她吃点苦头,即便被咬着也没停下动作。
老婆,是要教的。
尤其像梁西月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磨着她的性子,说道:“想让我叫,很简单,你让我付出,你就得先付出。”
她趴在他脖颈上,抽抽噎噎,“你说。”
“是不是故意躲我才出去玩?”
虽然喝醉,尚存一丝理智。
她预感到他在挖坑,抿唇说:“不是,啊!”
巨大的痛感袭来,惊得双手紧紧抱住他,立刻改了语风,“是是是!我是为了躲你才出去玩的。”
“为什么?”
“……”
她没回答,只是趴着,肩膀上传来丝丝凉意,伸手一捏,发现她的小脸上全是泪痕,心里一抽,意识到从头到尾都在哭,连忙将她放到床上,她像只小蜗牛似的,钻到被子边缘,撅着小屁股躲了进去,躲在被子里抽抽噎噎的哭。
哭什么?
他真不知道,只能从被子里钻进去,安慰她。
安慰的话也不会说,就将她搂入怀中,像她啄吻他一样的去吻她的额头、眉眼、鼻子和红唇,一点点的吻着。
黑暗中,呼出来的热气在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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