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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他高挺的鼻梁在脸上蹭来蹭去,从额头一直往下,手掌抓住黑色利落的短,锋利的发丝穿过指间,不受控制的紧握成拳。

  这个长夜才刚刚开始,秋风涌动,院子里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白纱窗帘轻轻晃动,两个纠缠的身影此起彼伏,难分难舍,紧握的双手冒着汗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床单上,月光清冷,悠扬的旋律还在回荡……

  很多时候陆祈宁只是躺着不动,任由她肆意玩耍。比起纤细窈窕的身材和魅惑的脸蛋,他更在乎的是她有没有从中获得快乐,虽然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反的。

  ——不喜欢。

  ——不好。

  ——你不行。

  不行么?

  他翻身将她压下。

  没事,反正距离天亮还很早。

  树影被月光照进屋内,纠缠的两人已经相拥入睡,星月交替,暖黄色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落进屋内,她轻轻动了动手指,试图睁开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尝试几次后,彻底放弃,抱着陆祈宁的胳膊继续睡,睡了几分钟才缓过劲来,支起身下床去洗澡。

  出来时,陆祈宁也醒了。

  宽肩窄腰,腹肌充盈,线条流畅诱人,没看几眼,他就穿上衬衫,扭头看她。

  眼神幽深明亮,像璀璨的黑曜石,她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转身走到旁边的衣柜里拿衣服,欲言又止。

  陆祈宁似乎看出她的意图,主动开口:“不好意思,昨天有点失控,前期没戴。”

  “嗯……如果——”

  “生下来。”陆祈宁打断她的话,“TA的父亲是陆祈宁,应该不会亏待TA吧?”

  梁西月没想到自己才说两个字,他就已经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脱口而出:“可我们会离婚的,离婚了TA怎么办?”

  陆祈宁扣纽扣的手停下,眉心紧蹙。他心知肚明梁西月一直在准备着跟他离婚,梁言霖还有半年出狱,他们的婚姻大概率就剩半年的光阴,她不愿意跟他继续走下去,可以理解,但他无法理解这种处处为自己留后路,时时刻刻想着跟他离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三年来,他掌管鼎辉劳心劳力,一分钱没拿,她请个职业经理人都要花不少钱,而他呢?

  是免费的。

  幽戾的黑眸里蓄起寒意,拿起旁边的西装往门外走,边走边说,语气冷得要命:“离婚了孩子就跟我,如果你想离婚还想要孩子就跟我打官司。”

  梁西月:“……”

  *

  梁西月跟应歌的旅行是画展之前就定好的,短期线,在距离京市三个小时飞机的甸市的海韵古镇。

  不同于京市的入秋,海韵古镇还处于三十多度的高温,飞机一入地,扑面而来的热浪夹杂着热风,吹得两人汗水直流,赶紧打车去酒店,等傍晚热气退散才出门逛街。

  烤鸭、冰淇淋、炸串……美食一条街走下来,两人的手里已经拿着无数的美食,应歌喜欢吃垃圾食品,尤其是油炸食品。一边吃还一边跟小奶狗聊天,凑近一看,聊天内容都没眼看。

  两人走到古镇的尽头,远远的就看见有工作人员拦着,应歌天生爱凑热闹,拽着梁西月的手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结果凑近一看,居然是剧组在拍戏。

  应歌‘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陈漫云啊,我说谁呢,这么大阵仗。”

  听到陈漫云三个字,梁西月的心咯噔一下。

  目光所及,是陈漫云的身影,剧组人多、且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似乎看到了陆祈宁,但就一瞬,像眼花一样,从眼前一闪而过。

  陈漫云的路人粉极多,代拍的人更多,一个劲的往前挤。

  她们站的地方旁边就是河流,人群越来越挤,挤得都快挤到河里了,应歌扯着嗓门吼道:“有病啊,一个明星至于?挤什么!?”

  话音刚落下,梁西月就被旁边的人给挤兑到河里去了。

  只听到‘噗通’一声,直接掉进河里。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有人在对岸喊。

  应歌怒吼:“靠!一群有病的人!”

  她二话不说,直接跳进去去捞梁西月。

  好在是人工建造的河水,水位不高,再加上应歌会游泳,一把就将梁西月捞住,抱着她的腰往岸边游,通过旁边的游客顺利上岸。上岸后,她叉着腰冲着剧组和代拍、追星的人怒吼:“一群白痴!要人命是不是!”

  “你自己掉到河里去的,怪谁!”

  “谁说的,给我站出来!”应歌咬牙切齿,“你什么东西,配跟我说话!?”

  对面也是不怕事*的,几个十来岁二十来岁的女孩站了出来,眼看着要跟应歌吵架。

  骚动很快引来了剧组的人,陈漫云坐在二楼的拍摄点往外看,看到了两个湿漉漉的女孩跟其余的女孩吵架,坐在地上那个女孩很是眼熟,定睛一看,是老熟人。

  “去,快去制止一下,再把梁小姐请进来。”

  双方怒火一触即发,应歌不怕事,扔掉手里的东西就要上去打架,刚凑到跟前,就有剧组的人出来阻拦。

  “都别吵都别吵。”

  “两位小姐是因剧组才落水,是我们不对,两位衣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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