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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手似的,他哪里能想到。

  他道,“怪不得平日里不见人,酒楼得开到天黑,关门才回来。”

  辛母点头,“就是这么回事,说起来你李伯父也有秀才功名,又会

  记账算账,能说会道的,比你爹强。”

  辛父在一边吃饭不吭声,读书人里哪有几个会打算盘的,明明是老李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会,但比自己强这个是实话,没啥说的。

  辛承望摇头,“娘,别这么说,爹就很好。”

  不是所有账房都会这么多年一文钱不贪,记账清楚,得东家信任的,辛父这方面有读书人的傲骨,清高,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辛父好生欣慰,辛母笑道,“行行,你娘我也就开个玩笑,娘知道很多读书人都拉不下脸来做活挣钱,你爹这个确实行。”

  辛父惊讶的看着老婆子,从老婆子嘴里得个夸奖可是难得,心里十分高兴。

  辛母挂不住脸了,催他赶紧吃,看啥看。

  都看出她这不好意思了,一个个低头吃饭使劲憋笑。

  *

  吃完饭老两口收拾收拾就出门去了,为表郑重,还好好打扮一番,怕镇不住镖局的人。

  因为没打过交道,想的就是衣着好让人不敢怠慢。

  其实辛承望蛮想跟着去看看镖局是啥样的,但他下午就得离开家,想也知道这去打听哪家好,再定下,再商议,今个一天能解决就不错了。

  辛父辛母出了门,丫鬟纳鞋底,五娘过去摸摸衣服翻面晒。

  一晚上滴完水了,潮潮的,想来上午就能干。

  辛承望不用垫脚从她背后将衣服翻好,顾芦雪转头笑,“这点事不用你帮我弄的。”

  他摇头,“不要用帮这个字,这衣服是我穿,我们二人之间哪分该你做的该我的。”

  顾五娘笑着低下头,正对上安安抬头看的懵懂神情,一下子红了脸。

  这当着小孩子面,真是。

  但辛承望没察觉这心思,一手拉着她,一手抱起安安进屋。

  将孩子放身边坐着,辛承望认真的对安安说有事想问他的意见。

  安安,“爹爹,你问,我什么都说的。”

  辛承望摸摸他柔软偏细又有点黄的头发,就说如果爹娘搬家去那边大宅子,他会跟着去吗?

  安安思考着,顾五娘从旁握紧手。

  等了一小会,安安撅着小嘴说,“爹爹,我想跟你和娘去的,可舍不得爷爷奶奶。”

  顾五娘吐出口气松开手,她微微失落,不过这样的回答,她和辛郎昨晚上还真说中了。

  再大的房子,小孩子不会考虑这个。

  辛承望心里忽然想逗娃,“那我跟你娘决定过些日子搬去了,你留在家里好好听爷爷奶奶的话。”

  安安眼睛睁的溜圆,下一秒眼眶盛满泪水哭了出来,“不要。”

  顾芦雪看的又气又笑,直接上前哄开玩笑的,不搬走,安安这才抽噎着不哭了,自己小手擦擦眼泪,问了好几遍真的吗?

  辛承望此刻忙点头说真的,哪想到下雨这么快的,幸亏辛父辛母没在家啊,要在家还得了。

  连院子里的丫鬟都跑了进来,开口问:“小姐,姑爷,我们好像听到小少爷的哭声?”

  顾芦雪道,“没事,先出去吧。”

  两丫鬟点头走出去,只是到院子里一时间还纳闷,难道真听错了。

  可想到小姐姑爷在,确实不用过多操心。

  辛承望长长吐出口气,感激的看向五娘,救了命了。

  不过看安安对他们跟对爷奶一样舍不得,心里美滋滋。

  顾五娘蹲着握住安安的手,“我们现在不会让安安二选一的,都是疼爱你的亲人,不会分开。”

  安安点点头,高兴的笑了。

  辛承望瞧着这娃的笑脸,也乐了。

  大牙就长出一点点白色,比一个米粒还小,好逗人。

  等安安去院子里玩,顾芦雪转头笑着握住辛郎的手,“看来,也就我多跑趟了。”

  辛承望,“辛苦你了,五娘,不过早晚我们都得分开啊,而且安安真的该自己一个人睡了。”

  顾五娘靠近他身边,“那就过年再说吧,大一岁懂更多的事,那时候可能就好接受了。”

  辛承望点点头,想到个主意,“干脆我们现在抱着安安去那二进宅子看看,让他熟悉熟悉好了。”

  又没事,他也去看看现在弄的啥样。

  顾五娘眼神一亮,对啊,看着辛郎夸好主意。

  一听是去顾宅,两个丫鬟兴奋的很,麻溜把鞋放绣篮里,又检查家里各处都好好的锁门而去。

  带着帷帽觉的凉快遮阳的顾五娘,抬头一看辛郎在她头顶又打起了伞。

  怪不得刚走出巷子时,各家门口凉快拉呱的妇人们瞅着自己都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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