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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星河推了下眼睛, 眸子里倒映着树上彩灯幽幽的光,激烈的情绪在他眼中慢慢沉淀。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推上车门往前走。

  “霍星河?”秦枂喊着。

  霍星河沉默地拿起秦枂的手, 手腕上的红痕已经非常明显, 他拿起喷雾对准了红痕喷着。

  喷雾凉凉的, 秦枂往后躲了躲,“明天就会退, 小题大做了。”

  “我应该早点来的, 这老头手劲真大。”

  “怎么还自责起来了,又不是你的错。”秦枂不在意地笑了笑,大G底盘高,他这身高坐在上面都可以晃悠一下脚, “出来工作的, 总会遇到一些拎不清的人。”

  “很多?”霍星河眉头皱了。

  “不多不多,我参加这种交际的次数也不多,要是多这社会就完啦。”秦枂开了个玩笑, 但他看霍星河眉头没有松开,笑着推了下他的手臂,温声细语地说:“真的。”

  “嗯。”霍星河不知道真信了还是假装信了,他轻轻点了头。

  秦枂笑着说:“杜老板草根出身,年轻时候是做力工的,做成大老板很不容易。别看他现在年纪大了,手上力气可不小,真说起来,一些年轻人都未必能够比得上他。”

  霍星河收起了喷雾,他松开秦枂的手,自己的双手相互揉搓热了之后再度握住秦枂的手腕,“以后他来,就别搭理他了。”

  “嗯,绝对的,吃一堑长一智,总不能次次吃亏。”秦枂感觉手腕处暖暖的,没有方才肿胀的不适感了,“你还会这些?”

  “我不是一直坐实验室的,为了得到最好的婆婆纳母本,去过很多地方,爬山涉水都做过。”霍星河松开了秦枂的手腕,“明天应该就看不出痕迹了。”

  “嗯嗯。”秦枂动了动手腕,感觉真是神奇,“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来多久。”

  霍星河神色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

  秦枂,“不让坏老头打扰我们的心情,我们回去再吃点?或者另外找个地方,吃晚饭吧。”

  晚上压根没有动几下筷子,他还饿着呢。

  霍星河刚说完好,身后的农庄院子里跑来个服务员,她着急地从门里面跑出来当看到霍星河的时候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提着个打包盒,服务员跑了过来,“先生,您打包的老鹅没有拿走。”

  秦枂纳闷地看向霍星河。

  霍星河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先生,您的鹅。”

  霍星河接过了打包盒,半只大鹅分量太大了,他吃饱了发现一整碗鹅只是受了个轻伤,就让服务员打包。去卫生间回来刚好遇上了秦枂被杜老板抓着不放,浑然忘了打包的事情。

  服务员完成任务之后心满意足地走了,等她走后,提着打包盒的霍星河在秦枂戏谑的目光中,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来的比你早,刚走进农庄就看到你们一群人走了进来,听交谈正谈着正事,我就没有来打扰你,想着等你那儿散场要走的时候我再出来。”

  秦枂愣了一下,他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从市里面出来是不可能在他之前来到农庄的,那答案只有一个,霍星河很早就出了城,他在距离纺织园区不远的柳树村有个小农场,只有在那边才能够早他一步。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他看着霍星河,察觉他放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十分轻柔,好像答案又不那么重要了,他来了这儿才是既定的事实。

  被秦枂看着,霍星河变得坦然了起来,“上完课我就出来了,计划明天一早从农场出发来接你。”

  “我要是晚上心血来潮回市里了呢?”秦枂打断他,忍不住问。

  霍星河镇定的表情里出现了一丝无措。

  “霍老师,放下你的计划表,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在规划里面进行的,你可以出发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不用担心会打扰到我的工作。”秦枂靠在椅子上做好,系上了安全带,“霍老师,上车吧,我饿了。”

  霍星河看着秦枂脸上外露出来的不悦,心里面难免有些慌张。

  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了解彼此,相处以来都是小心翼翼、礼貌而客气,霍星河更是占有欲与克制杂糅,成了个矛盾的共同体,坐进驾驶座里时他想,自己的确太自以为是,秦枂不是自己手上的提线木偶、不会跟着自己的计划走。

  车子开动起来,心情不爽了一会儿的秦枂自己就想通了,他扭头看着霍星河说:“霍老师,我想我们还是不够了解彼此。”

  “会熟悉起来的。”

  “我妈也是和么说的,要培养感情就要多接触。”

  霍星河坐直了身体,“你和他们提起过我?”

  秦枂理所当然地说:“对呀。”

  霍星河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他问:“他们满意我吗?”

  秦枂:“我爸妈充分尊重我的选择,只要我喜欢,王八他们都会觉得是龙宫里的龟丞相。”

  霍星河嘴角扯动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比王八肯定是高级上不少的,“秦总,你满意我吗?”

  秦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那你呢,觉得我咋样?”

  “很好。”

  “你都不了解我,就觉得我很好?”秦枂故意挑刺。

  霍星河飞快地看了眼身侧,注意到秦枂的眼里带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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