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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与之说话。

  站在一块儿的姐弟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霍辰泽呸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俩结婚的时候玉韫园的门都没打开,今天真是让小杂种长脸了。”

  “够了,他也姓霍、身上流着和我们一样的血,你骂他杂种,我们又是什么。”长姐霍辰云冷声斥责着最小的弟弟。

  “就是,老三,早就让你嘴巴上留点口德了。”老二附和。

  霍辰泽呵呵,“行行行,你们倒戈吧,最后坏人都是我。”

  霍辰云神色不明地看着霍星河离开的方向,“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

  “那你们不让我骂他。”霍辰泽委屈。

  霍辰云了淡淡笑了下,嘲讽地说,“呈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你打得过他吗?他十三四岁的时候你就打不过,现在的他,你更加讨不到半点好处。”

  “早知道小时候多揍他了,妈的,吃一样的米粮,为什么他就和吃了化肥似的长那么高。”霍辰泽不服气地挥拳头。

  老三的话把霍辰云一下子拽进了记忆里,得到爷爷认可、接进玉韫园的霍星河已经七岁了,在乡下他被养得很好,白白胖胖,推一下就会摔倒,根本不会打架。她领着两个弟弟欺负他,照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掐,一掐一把软肉,她以为小胖子会跑到爸爸和爷爷跟前告状。

  结果是没有。

  他一直忍了下来,学着忍、学着沉默、学着反抗……

  瞒了好几年,直到霍星河的舅舅领着他去水上公园玩,才看到了他身上的青紫。

  霍辰云依旧记得那时候杨秀秀像疯了一样维护着自己的孩子,温顺的她头一次大哭大闹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从那次以后霍辰云发现原来爸爸也是会关心孩子的、爷爷是会过问孙辈的。

  如果他们的妈妈还在,肯定也会这么维护他们的吧。

  “姐!?”

  霍辰云醒过神来,“什么?”

  “和你说话,你怎么没反应。”老二关心的问。

  霍辰云摇摇头,“有点累了。”

  “那我们走吧,啧,爸真是给霍星河长脸,把我们都喊回来,就为了见他小儿子带回来的男朋友。”霍辰泽怪声怪气地说着,言语里何尝没有羡慕。

  “那就让他们一家人过。”霍辰云皱着眉,厌烦了讨论他们。

  老二忽然感慨,“霍星河竟然都三十了,我一直记得他刚来玉韫园的时候追着我们喊哥哥姐姐,从兜里掏东西分给我们吃。”

  “乡下带来的玩意儿谁特么稀罕。”霍辰泽刺了一句,紧接着就和大姐二哥陷入了沉默。

  ··

  霍星河领着秦枂去自己在玉韫园的房间看看,一路上他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兴奋外露地说:“爷爷是生在、长在玉韫园的,晚年后他别的地方不肯去,只想在这儿安享晚年,所以近几年我爸妈都住在玉韫园里,好能够照顾他们。”

  他说小心脚下,走下游廊,两侧有假山、枫树,地上铺的青石组成了精致的图案。

  再走过一个月亮门,就到了霍星河的住处。

  不大的院落,离父母那边很近。

  “看着没有阳光。”

  “嗯,稍微潮湿了点,但这里有个好玩的。”

  进了屋子,霍星河直接略过那些陈设,他搬了一把椅子到后窗下,踏上椅子踩上了窗框,只要简简单单迈出一步就是假山。

  霍星河朝着秦枂伸出手,他眼中有着笑意和期待,他在分享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秦枂没有犹豫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借着霍星河的力量爬上了假山。假山一侧靠着房子,另一侧种着三棵高大的银杏树,假山顶和银杏树之间构成了个秘密的小平台,霍星河长大了,已经做不到小时候那样躺在上面看着天空。

  “小时候被打了,我就躲到这里来,想着下次怎么反击回去。”

  “被打?”秦枂皱眉,他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霍星河就说被欺负,那时候他问过霍星河欺负回去了吗,霍星河说有。

  霍星河不在意地笑了笑,“站在这里看着玉韫园的房顶,心情会跟着平静。”

  “就刚才那三个人吗?”秦枂不容霍星河转移话题。

  霍星河莞尔,轻轻说,“嗯。”

  秦枂不爽地挥拳头,“我们小时候住这么近,竟然没有提前遇到,不然我和你一起打他们,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人,我们就让他们看看,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霍星河眼睛闪烁,仿佛秦枂说的成为了事实。

  站在假山上,连绵的黛瓦间偶有楼阁、偶有高树冒头,很别致的视角,看久了心情会变得平静。霍元清从假山下走过的时候看到了站那么高的两个人,她提高了声音说,“你们俩站这么高干嘛,风景不错吗?”

  “小姑。”霍星河喊,他准备和秦枂下去。

  霍元清摆摆手,“我上来。”

  霍元清提了提裤子,一下子踩上了假山,霍星河下去接人,霍元清没客气,抓着侄子的手臂站到了假山上头,她伸了个懒腰,“真是好久没有爬上来看过了。”

  “小姑以前上来过?”

  “那当然,你应该问玉韫园哪座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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