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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正窝在霍星河的怀里!

  “醒了?”霍星河的声音尤带刚刚睡醒的低沉沙哑。

  已经没机会让秦枂装睡躲过尴尬了,同样的招数只能够使用一次。

  他点头,“嗯。”

  霍星河扶着秦枂的肩膀准备坐直身体, 却嘶了一声,表情有点痛苦。

  “怎么了?”秦枂忙问。

  霍星河说:“一个姿势保持的时间太长了。”

  “我起来。”秦枂挪动着双腿准备爬起来,奈何布艺沙发太过柔软, 他非但没有爬起来, 还重重跌倒在霍星河身上。

  霍星河双手接住跌到的秦枂, 苦笑着说:“虽然我很赞成我们多亲密接触,但现在我真的不行。”

  秦枂赶紧手脚并用地从霍星河身上下去, 赤脚站在地板上, 他无措地说:“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血液不循环,手脚麻了。”霍星河按着双腿,双腿都像是踩了电门似的麻木。“拉我起来。”

  “别别, 不能动, 等这阵子过去就好了。”秦枂把手背到身后。

  “没事的。”霍星河手撑着沙发扶手,长眉中间拧出一个疙瘩,他嘴上说, “动一动,血液循环就好。”

  秦枂叹口气,走过去撑起霍星河,“何必为难自己呢,坐着缓一缓也会好的。”

  霍星河轻笑,他靠在秦枂的身上站直了双腿,没有应声说为什么要坚持这么做,他只是不喜欢脆弱的样子。好在缓过来的很快,因为这小小的插曲,在沙发上睡作一团的尴尬也消弭殆尽,秦枂领着霍星河开始参观他的房子,介绍着是三年前买的,看中的就是能够赏景。

  但凡带上湖景房三个字,房价肯定便宜不了,秦枂买的更是湖庭壹号光照最足、前无遮挡、景色最好的楼栋,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每平米的价格惊得吓人。

  实在是想不通那时候为什么脑子一热,就把房子买了?

  买了,自己又不住,图个什么?

  走到厨房,秦枂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味道怪怪的?”

  两个人在厨房里翻箱倒柜,秦枂在抽屉里找到了一袋螺蛳粉,包装漏气胀袋之后发霉了。

  “黑曲霉、桔青霉,戴上手套再碰。”霍星河翻到了厨房用一次性手套,戴上后拿起螺蛳粉扔进了垃圾桶里。

  秦枂咋舌,他又随手打开电饭煲,里面彩色的霉菌正在旺盛生长。

  “杂色曲霉,剧毒,连内胆一起扔了吧。”

  秦枂啪地合上了锅盖。

  “我一个夏天没来过啊……”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有一次在这附近见客人晚了,懒得回去,就到这儿睡了一晚。“算了,不重要,都扔了吧,厨房也通通风,我现在感觉这里空气都不干净了。”

  “没事的,霉菌浓度不够,不会影响呼吸道。”

  霍星河知识面广,搞科研的专业性又强,他说的,秦枂相当认可,于是放下了惴惴不安的心,但窗户通风还是需要的。

  从厨房出去,秦枂带着霍星河走到阳台,环绕式的大阳台面向的便是平静无波的南湖,这一段的水面并不宽阔,两岸种着杨柳,岸边最标志性的建筑当属博物馆。日头微微偏西,太阳已经没了夏日的灼热,多了秋天的绵软,给世界万物都蒙上了绒绒的毛边。

  很好看。

  看着窗外的景色,两个人的心情都静了。

  “和我那边比,你这里视野更加开阔。”霍星河说。

  秦枂向前一步,双手撑着窗边扶手,“你那边距离你的单位和我的公司都很近,这里到东大,走高架要三四十分钟,遇到堵车时间更久,通勤时间太长了。”

  “北邑这儿氛围更活跃,周边设施完善,路平整开阔。老城区遇到学生上下学,拥堵不比高架上的少。”

  看着眼前的风景,秦枂脑海里是霍星河家小区外成排的水杉,是小区里多不胜数的绿植,他下意识为那边小区说话,“老小区邻里关系更好一些,你那天站在小区门口等我,很多人和你打招呼。”

  霍星河眸中闪过惊讶,“我待人并不热情,邻居大多不认识。”

  “霍老师,你确定吗?”秦枂笑着看他,觉得霍星河实在是太轻看自己了一些,“就我那天看到的,十个人有七个和你打招呼。”

  霍星河失笑,“真没注意到。”

  他独来独往惯了,学校里和同事间相处得平平淡淡,邻里之间的关系在他这里更是省略项,从来没考虑去经营,秦枂却说他相处的不错……

  霍星河有心反驳,却听到秦枂举起双手在脑袋两侧比着小发辫的样子,“坐妈妈电动车后座上的小姑娘,扎两条小辫,遇到你就说好帅呀。”

  “住我家前面的,数学不好……”霍星河闭上嘴巴。

  秦枂挑眉,“还想反驳我呢,明明连个小姑娘都知道住哪里的。山茶花、三角梅,谁家种的也知道。霍老师,你没自己想的那么冷漠啦。”

  “有可能吧。”霍星河自己都不太确定了起来。

  秦枂还想继续和霍星河掰扯掰扯,听到了门铃声,他嘀咕,“这个点谁啊?”

  与之同时,他揣在裤兜里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嗡嗡声很响。

  “我去看看。”霍星河指了指秦枂的口袋,“你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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