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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他的呼吸稍显急促,盯着姚芙绵,意味深长地提醒:“芙娘曾说过喜爱我,想要与我亲近, 既如此, 我与你交吻你便不该如此木讷。”
姚芙绵的唇舌还在发麻, 听到江砚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江砚要她从前如何对他表白心意今后便如何做,可他明知她是虚情假意, 却还是要以此来逼迫。
江砚见她仍是一声不吭,好似并不着急, 只是轻笑道:“我来时去府上探望姚叔父, 他托我照料好你,我已应允。如今你在我这里, 也算是我守诺。”
话落, 他站直身要离开,方迈出步伐, 便如愿传来一股拉扯他的力道。
轻飘飘的力气,却足以让他停下。
姚芙绵忍着屈辱的泪水,攥住江砚的衣袖挽留。
倘若江砚不肯放了她,她今后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与宋岐致,眼下与他作对不算明智,不若先顺了他的意,待降低他防备,再伺机脱逃。
“怎么了,芙娘?”江砚意料之中地笑看她。
“表哥别走,我、我想亲近你……”姚芙绵曲意逢迎,揪着江砚的手臂攀附上去,讨好地去吻他的唇角。
江砚微微俯身,以便姚芙绵吻得更轻松。
她的动作是慢而迟缓的,甚至能感觉到心不在焉,在江砚启唇后,也未有要深入的意思,只是敷衍地在他舌尖上轻舔几下。
即便如此,江砚气息还是因此变得沉重,只是这动作缓慢得对他犹如折磨,于是掌住姚芙绵的后脑自己加深这个吻。
姚芙绵不想江砚又说她木讷,承受之余迎合几下。
江砚不掩着自己的感受,姚芙绵可清晰地听到他发出的声音,令人羞愤到脸热。
不知何时,江砚的手在她腰上流连,指尖似有若无地勾着她的衣带,姚芙绵惊惧地按住他手,含糊不清地呜咽几声,江砚便将手收了回去。
待结束,姚芙绵便忍无可忍地别过脸,让江砚自行平复。
江砚抱着她,待胸口的起伏不如方才剧烈后,才松开。
姚芙绵这才看向他,问道:“表哥何时送我回去?”
江砚眸中残留潋滟水色,嗓音低哑。
“你先住在此处,时机一到,我自会安排。”
姚芙绵的心好似沉入水底,却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我等表哥。”
*
自从得知晓姚芙绵下落不明后,宋岐致整日整夜地搜寻,两日不曾合眼,眼中一片红血丝。
他疑心便是周璞掳走姚芙绵,派人沿着洛阳到扬州的路搜查,在洛阳各处都贴了告示。
在他听闻江砚从扬州归来后,第一时刻赶去江府。
江砚兴许会有什么线索。
江砚刚从宫里禀告完宣城的事回来,见了宋岐致,温声道:“仁安,你憔悴许多。”
宋岐致苦笑,将姚芙绵失踪一事告知江砚。
而江砚也仅仅是在听完后露出些许惊讶,过后再无旁的情绪。
“我与芙娘婚期在即,贼人趁此刻对她下手,料想是对她觊觎已久。”
江砚不置可否。
江砚善谋能断,宋岐致想让他给自己一些指示,求助问道:“那周璞逃狱后芙娘便不见,未免太过巧合。怀云,你见过他,又刚从扬州回来,此事你可有眉目?”
江砚在丹阳与周璞有所接触过,对周璞行事该有一些了解。
“确实过于巧合,只是并无线索,无法断论。”
比之宋岐致的焦急,江砚的反应可谓从容。
宋岐致很早之前便清楚江砚冷清的性子,便是他从前对姚芙绵存了几丝心意,但经过这段时日,也该消散。
如今于江砚姚芙绵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值得他费心神。
“若你们当时可一并回来便好了……”
宋岐致面色痛苦。
姚芙绵在给他的信中所说,她担心赶不及婚期,想要快些回来,而江砚有宣城的事尚未处理完毕,不知要到几时,她便不等他一道。
竟是如此阴差阳错。
同时宋岐致也在心中自责,若他没有选择御史台,而是陪同姚芙绵回去扬州,或许姚芙绵也不会被人惦记上。
今日是七月初二,离他们婚期不到八日。姚芙绵的婚服已赶制好,她还未来得及穿上试身。
江砚看着宋岐致,颔首认可道:“若是一道回来,兴许便不会是今日这般局面。”
宋岐致离开后,江砚去向大夫人请安。
大夫人问过几句江砚在宣城的事,接着说起姚芙绵失踪一事便怅然地叹息几声,而后拿出一名册,语重心长道:“这是母亲为你挑选的,洛阳正适龄的女郎,你瞧瞧哪位合心意,改日母亲替你上门去说亲。”
江砚目光不曾看过一眼那名册,恭敬地垂首行礼。
“母亲不必再为孩儿操心,孩儿心中已有想要娶为妻子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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