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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趁着昏暗夜色,姚芙绵带上那件大氅,决定去向江砚问清楚。

  皓月居的侍者见了她,恭敬地迎她入内。

  近来江砚十分忙碌,此刻他还在书房伏案处理政务。

  姚芙绵将手上的大氅扔到江砚身侧,忍不住问:“你究竟与江家主说了什么?”

  江砚只是看着她,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躲我一辈子。”

  这句话换来姚芙绵的怒目而视。

  江砚搁下笔,将大氅收起挂好,朝姚芙绵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

  两人连着几日未好好相处过,连见面都是匆匆一别,更别提温存。

  姚芙绵不满道:“你还未回我的话。”

  “我与父亲提起你我二人的婚事,父亲答应了。”

  姚芙绵愣住,半晌才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恍惚以为自己听错。

  “你、你何时说的?不对,江家主答应了?为何会答应?他分明还要你……”

  江巍答应他们婚事,比姚芙绵听闻江巍想要杀了她还令人惊骇,她有些语无伦次。

  “回来那日父亲找我谈话。”江砚声音平缓,不疾不徐,“我与他做了交易……父亲不会再反对我们的婚事,只要母亲同意,你我便可成婚。”

  “交易?”

  姚芙绵更加一头雾水。

  什么交易能让江巍妥协。

  江砚不欲在此事上多说,双臂用力箍紧,低头深吸她肩窝气味。

  头脑发蒙,轻飘飘的好似落不着实处,姚芙绵被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捶了捶江砚才让他松了力道。

  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想起江砚从前说过的话,她阴阳怪气道:“表哥怎的改主意了,从前不是嫌与我成婚是个麻烦,一直不肯应我?”

  还空口无凭地让她等他,没个准话。

  “的确麻烦。”江砚坦诚道,“然比起失去你,那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没了婚书,要想与姚芙绵成婚会遭到江氏上下的反对,但在姚芙绵离开后的那段时日,江砚已经想清楚,若只有成婚姚芙绵才会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那他会竭力扫除阻碍。

  与江巍做交易是最快的途径。

  他轻声细语的话连同气息一同落在姚芙绵耳侧,像羽毛轻轻扫过。姚芙绵对江砚猝不及防的情话有些不适应,心尖轻颤,偏过脸推了推他:“你少花言巧语……”

  两人依偎在一处,片刻后,姚芙绵又问:“姨母会答应吗?”

  即便江巍同意,大夫人也无可能会立马赞成他们婚事。

  “母亲那处我会去劝说。”江砚问,“芙娘,你愿意嫁我吗?”

  江砚稍松开些许,直直盯着姚芙绵,眼神灼灼。

  姚芙绵眨了眨眼睫,未立刻回应。

  她认真地想,江砚家世门第无可挑剔,为人博才多学,又是朝中重臣,在洛阳乃至整个大晋,无人出其左右。

  在外是君子端方品行,相貌俊美,虽强势地掠夺过她,但对她的喜爱不似掺假,日后若是能待她再好一些,并非不能原谅……

  何况阿父也对江砚颇为欣赏,应当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待姨母先同意了再说……”姚芙绵并未给出确切回答。

  江砚看透姚芙绵顾虑,眼下立刻答应并非明智之举,倘若他最后无法让大夫人同意,姚芙绵仍是会离开他。

  但他不会让姚芙绵再有机会。

  她身上香甜的气息丝丝缕缕地传入鼻息,江砚有些急切地去吻她,姚芙绵并未抗拒,仰起脸迎合。

  桌案的东西被扫落在地,衣裳层层叠叠,散落在桌案和地上,又被姚芙绵压在身后。

  屋外寒风凛冽,室内是与之相反的灼热。

  桌案晃荡,姚芙绵后腰磕在案沿,口中发出一声轻哼,江砚一只手扶上去,让她腰撞在他掌心。

  姚芙绵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臂,勾住江砚脖颈,声音有些含糊发颤。

  “你说过,事情处理完会送我回去扬州,莫、莫要忘了……”

  “好。”

  不知过了多久,姚芙绵已经哭过两回,即便在受不住时捶打江砚,他也仅是放轻力道,未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够了……你快一些,我该回去了……”

  她来的路上只遇到过一两个家仆,虽不算惹眼,但若是太晚回去,被人瞧见了不知要传出什么流言,总归是不大好。

  江砚吻了吻她眼角不受控溢出的泪水,动作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强势。

  他嗓音有些发哑。

  “芙娘,今夜留下来……”

  江砚对她都是强硬的索取,何曾这般好声好气地央求,再有今日发生的事,姚芙绵不由得心一软,答应了。

  事毕后,江砚将那些衣裳重新给姚芙绵穿好,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自己只披上一件外袍,命人在房中备好热水,抱着姚芙绵过去梳洗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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