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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砚抬眼看去,平静开口:“母亲究竟是担忧我今后无法撑起江氏,还是怕自己日后无法再掌控我?”

  “你……”自己管教了二十余年的人,大夫人从未见过江砚露出这种眼神,一时哑口无声。

  江砚的存在便是为了江氏日后的荣耀,倘若他不能以江氏为先,此时此刻的他根本不会出现在此处。

  想起那些过往,想到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大夫人气到浑身颤抖,端庄娴熟的教养也无法压住一身恼恨。

  “怀云,你究竟是被姚芙绵迷得鬼迷心窍,还是本性如此?”

  早知江砚会是今日这般模样,当初她无论如何都不该同意江巍的提议。

  替旁人养大的亲子,到头来却是这个下场,倒显得她实在可笑。

  江砚见大夫人气极,低声同她赔罪。

  大夫人冷笑连连:“你已经糊涂了,连母亲的话都听不进去。看来,只能尽快将芙绵送走,只有你再见不到她,才会恢复清醒,是不是?”

  江砚眼睫微动,语气寒凉。

  “母亲若执意如此,便别怪孩儿不孝。”

  大夫人积攒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只觉自己多年来的付出都是在自取其辱。

  “你竟敢威胁我?”大夫人双目赤红,盛怒的话语带了轻蔑,“果真是血脉相连,与那低贱的舞姬如出一辙!”

  话一出口,大夫人恍然回神,这才意识到不妙。

  她细细打量江砚神色,与寻常无异,瞧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惊诧。

  她收敛怒意,放缓语气。

  “你今日将母亲气得不轻,待你父亲回来,自去领罚。”

  “是。”

  江砚面色平和地应下。

  “至于你与芙绵的事……”

  大夫人头疼地捂住额头,却未再说下去。

  “母亲乏了,你退下吧。”

  江砚恭敬拜辞。

  第079章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姚芙绵不清楚大夫人与江砚二人会聊些什么, 只知最后二人不欢而散。

  与宋岐致的婚事再无可能,大夫人又不愿她与江砚有牵扯,想来还会引荐旁的男子给她相识。

  即便她愿意, 江砚也未必同意。

  烦躁不安了一整日,夜里当窗户被敲响时, 姚芙绵立刻猜到是何人。

  她直接去将门打开。

  江砚站在清辉月光下, 身上沾染雪夜的寒气,朗眉星目, 形貌昳丽, 像一块无暇琼玉堆砌在雪地里。

  姚芙绵心跳动一瞬, 眨了眨眼, 才将江砚带入房中。

  她语气不善:“表哥又夜里来寻我做什么?被人瞧见,又该传出些不好听的。”

  默了片刻,江砚才开口道:“我已与母亲说清楚,往后母亲不会再为难你。”

  “你、你与大夫人说了什么?大夫人又说了什么?”姚芙绵难以想象, 江砚那样听从大夫人的指令, 又一向规行矩步, 竟会做出违逆大夫人意思的事来。

  何况以大夫人今日的态度,如何看都不像会同意她与江砚的婚事……

  “我同母亲说了我只会娶你一人。”江砚眸光闪熠, 轻声问,“芙娘, 你愿意嫁与我吗?”

  他静默等待姚芙绵的回应, 即便事事运筹帷幄,在这时也不禁紧张, 忐忑而期待她的回答。

  姚芙绵一时惊愕得不能言语。

  换做从前, 即便虚情假意,为了哄住江砚, 自是要一口应下,而今却不知为何不敢轻易说出口。

  江砚竟能为她做到这地步……

  姚芙绵恍神了片刻,才闷声问,“你当真能娶我,不会再有人反对?”

  与江砚成婚,也不算坏事……

  她被江砚搂到怀中,柔软的嘴唇贴上手背,痒得她指尖蜷了蜷。

  她听见他说道:“我自会处理。”

  后来的事一切都顺理成章,姚芙绵迷迷糊糊地被亲着,想起一事,问他:“你这几日都忙什么去了?幽州战乱当真如此棘手?”

  她只知江砚在为幽州的事操劳,却不知具体为何。前两日去找江砚,江砚都是不见人影。

  这话令江砚动作滞了滞,而后才说道。

  “算不得麻烦,很快便能解决。”

  姚芙绵思绪已经变得缥缈,如藕似玉的手臂勾在江砚脖颈,嗓音甜腻到发软。

  “那砚郎何时娶我?”

  “待幽州战乱平息,你我便可成婚。”

  *

  祠堂的牌位已经被换下,但府里却在传江巍在别处为云姎另修了祠堂供奉。

  祠堂出了这样大的事,江氏又一向以孝道为先,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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